好汉不吃眼前亏,思索片刻,大壮喊话:“撤!”
本身这些人就是非法斗殴,这下也管不上别的。
看着几个鼠辈逃窜的背影,孟思危冷嘲哼笑,目光落在那颗两人合抱的老榕树定了会。
“走啊,再不走想进局子坐坐?”周彦一这下也怕了,管不得孟思危什么表情,勾着他脖子生拉硬拽将人拖走。
原本打斗的场地,又只剩一片萧条。
等人散光,叶安琪才捡回那枚报警器,缓步走到孟思危刚刚站过的地方。
布满灰土的地面,聚一滩鲜红的血渍,可见伤口有多深。
回到出租屋的孟思危,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淋浴间,抬手打开莲蓬头开关。
夏夜里冰冷刺骨的冷水倾斜而出,顺着发梢,从头到脚,将身上的衣物浇了个透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,大概是伤口发白,流进地漏里的水不再带血。亮面瓷砖发出一声闷响,孟思危嘴角挂着自嘲的弧度,握拳抵在墙上。
胆子还真大,明明警告过不要跟过来。
她怎么敢。
另一边跟警察交涉完的叶安琪,蹑手蹑脚回到花园洋房,重新开灯洗漱,才回到床上安稳入睡。
“呀,琪琪,这三伏天怎么穿外套了。生病了?”宋姨将早餐从厨房端出,见叶安琪穿了件外套下楼,作势要过来摸她额头。
叶安琪连忙摆手,“没有,外面日头大,披着...防晒。”呵呵,说出来她自己都信了。
昨天晚上去跟警察交涉完,回来重新洗漱,才发现手上被灌木丛划了一道,应该是走的时候没注意,披肩外套挡一挡。
“行吧,小姑娘爱美,阿姨知道。”见她说没事,宋姨才安心了些,转身又进了厨房忙活,把装好的餐盒口袋放在她手边。
自叶安琪跟黎渺熟络起来,听了宋姨早前的话,早餐她都会多带一份回学校。
一开始宋姨还乐呵得不行,说她终于在学校有交好的朋友。
宋姨边装,边欣慰念叨:多好啊,学生时代的友情,是可以记一辈子的。
当时叶安琪只当句好听的,没当回事。
“宋姨,我出门啦。”吃完早餐,她站在玄关处换好鞋,打了声招呼便背着书包离开了。
“思上小心点。”
将早餐交给黎渺,回到教室时间还算早,只是破天荒的,每天雷打不动第一个到学校的孟思危居然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