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是说,你真想和他抢家产啊?」
抢家产……其实好像也不错。
明州那么大的集团,要是真能分到一杯羹,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。
「……」
叶安琪无语地打出六个点:
「你觉得,我能抢得赢?」
倒也不是说她因为喜欢孟思危,就打定主意绝不与他作对。
实在是她连明州的大门往哪开都还没弄清。
就像那些人说的,以他们两人现在这种情况,假如她真把孟思危惹恼了,他伸根手指就能把她给按死。
而且叶安琪有她自己的人生规划。
她喜欢跳舞,也很会跳,每一个教过她的老师无不为她的条件与天赋赞叹,老师们的口径超乎寻常的统一:只要叶安琪一直跳下去,等待着她的必定是前途一片坦荡的康庄大道。
上学,练功,比赛;
等毕业后进舞团,继续比赛,拿几个奖,熬几年资历,顺利当上首席,跳一辈子舞。
这是叶安琪为自己拟定的安排。
抢家产什么的,暂时不提上议程。
至于就这么和孟思危算了,她甘不甘心?
叶安琪扪心自问,当然是不甘心的。
她要真是那种能甘心的人,在枫麓山庄的酒会上,压根就不会向孟思危迈出那一步。
十几岁的女孩子,喜欢一个人,应该是怎样的?
她的视线大概会一直围着那个人转,关注他今天第几个进教室、先和谁打招呼、穿了什么颜色的球鞋。
她会模仿他说话的语调,在他擦身而过时青涩而又刻意地大声笑,做出许多懵懂的蠢事。
这些事情,叶安琪通通都没有经历过。
她喜欢的人离她太远了。
一个上市集团总裁,一个小城里的高中生,两人之间仿若隔着道天堑。
她只能努力以自己的方式,尝试多了解他一点。
在搜索引擎上,在财经新闻里,在经年累月不越雷池的信件之间……
孟思危之于叶安琪,就像是一弯悬在天边的冷月,清晰而遥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