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仪就没眼色的在这时候求见。

裴琰想也未想,就让程守忠撵走人,而后便耐不住疲倦,在头痛中昏睡了过去。

不论前日如何难受,身为储君,翌日还是要早起去宫里上朝。

裴琰更换好太子冠冕,走出殿门后,不经意一瞥,就看见墙角有个人。

姜姝仪环抱膝盖,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下颌埋在膝间,双眸闭阖着,像是就这么睡了一夜。

程守忠见状小声禀报:“姜昭训昨夜无论如何都不肯走,奴才实在劝不动,殿下又已经睡熟了,只能任由昭训坐在这儿......”

裴琰看了姜姝仪许久,没有半分感触,只是觉得姜姝仪身边的宫人该换换了,敢扔下主子不管,和死人有什么区别。

离上朝还有一会儿,他走到姜姝仪面前,轻轻踢了她一下。

姜姝仪立刻就醒了,睡眼惺忪地望过来,裴琰换上温柔面色,关怀问她:“怎么睡在这里?”

姜姝仪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一下子就红了眼圈,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。

裴琰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这时候管她,看这架势似乎要耽误他早朝。

“殿下有了孩子,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教妾身读书了?”

姜姝仪哭了会儿,眼泪汪汪地抓着他的腿,仰头满脸委屈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