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仪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折腾自己了。

她这次胆子大了,抬眸望着裴琰,难以置信地问:“公主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夸了臣妾几句美貌,陛下就又吃醋了?”

裴琰因这个词皱了皱眉。

他是帝王,怎么可能会吃醋。

“微有不适而已。”裴琰一顿,不解地问:“什么叫又?”

姜姝仪拉着他的胳膊往下放放,枕得更舒服了:“臣妾与苗昭仪和冯美人相交过密,陛下也会微有不适。”

她故意慢悠悠加重了微有不适几个字,眸光颇带着些戏谑之意。

裴琰沉默片刻。

“对她们,朕不是微有不适,是很不适。”

裴琰用没被压住的那只手捏着她的脸颊,道:“她们起先与你并不交好,见你得宠便赖上了你,与你共寝同食,过从亲密,又不出主意让你争宠,致使你本该用在朕身上的心思分去不少,直到如今才与朕心意相通。”

姜姝仪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可是陛下,是臣妾主动招揽的她们两个,也是臣妾拉着她们要同寝同食的......”

脸上的力道忽然加重。

姜姝仪装模作样地痛呼。

裴琰没松,看着她:“还记得慧婕妤自尽那日,你答应朕的话吗?”

姜姝仪自然记得了,就是从那时起,裴琰对她才开始纵容得无边,比前世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