罄竹难书,突发恶疾身亡,念在乃帝王血亲,留全尸。帝位虚空,理应由晋王叔承袭。”
李舜最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,却还是被沈行的决定震惊了,迟疑片刻,恢复了恭谨细致的模样,“是,咱家这就去迎新皇入宫。”
忽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,只见一个婢女不知从哪冲了过来,不顾一切地冲进尚在燃烧的蓝色火焰中,想抱住什么却是徒劳。
凛冽的一股风忽而吹来,她拼尽全力想挽留的灰烬顷刻间被吹散在这天地间……
宋婉凝目望去,那女子的脸好生熟悉,竟是夏旎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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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隆冬。
宋婉乃江南人士,没见过这样漫天的雪,和沈行去塞北游历数月,终是厌倦了,二人搬着家伙事和行李进了马车,她探出头招呼道:“珩舟哥哥,快点呀,别忘了给我把烤好的红薯拿上。”
青年裹着狐裘大氅,一张脸在白茫茫的雪景中愈发英俊,动作却滑稽,滚烫的红薯左手换右手,“你出发前才烤?!”
宋婉狡黠一笑,“就是突然想吃了嘛。”
快到过年的时候,二人的马车路过帝都。
帝都中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,为了庆祝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年节,好不热闹,方才新皇才在城楼上撒了金叶子,示以与民同乐。
“想进去看看吗?”宋婉抬眸问身侧的沈行,“你皇叔如今是皇帝啦。”
“新帝仁慈,只惩治了参与的奸佞,并未殃及荣王府,且登基以来垂治天下,海晏河清,没什么可看的。”沈行笑笑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还是你想进去逛逛?”
仿佛想到什么,宋婉的眼眸暗了一瞬,而后摇摇头,“不想。要不是必要,我这辈子都不想去了。”
他嗯了声,“你说不去就不去。那你说,想去哪?我都带你去。”
“塞北的雪看过了,嗯……那还有蚩尤旗没看!我们去墨河吧?”宋婉边吃着红薯边道,“就墨河!”
沈行唇角带笑,调转了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