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只有她吧。
冀州在皇城后方,五军营与神机营从后涌入,便可与晋王的五万人形成对抗之势。
到了帝都之后,沈行很忙,好几日回来都很晚了。
如今的形势其实很难说,晋王说自己是拱卫帝都而来,有正当理由,应无罪责。
而沈湛乃新立的太子,圣躬违和,太子监国,合情合理,内阁辅政,并未乱了根本,晋王无诏进京就是死罪。
各说各有理,在一个深夜两方终于厮杀了起来,搅弄风云的手终究变成了战场上见真章,双方的野心都昭然若揭。
帝都中人人闭户。
沈行于神机营中策反了一些人,趁着夜色去了粮草库。
宋婉思虑再三,现在局势未明,根源还在于沈湛是否矫诏上。
沈湛十几岁的时候入过宫,距今已过了好些年,即便和司礼监掌印的私交再好,这二人也绝不可能互相信任。
那么那份真诏书若是没有被销毁,那必然不会藏于皇宫里。
宋婉一人走在街道上,连个打更的都没有,她凭着记忆找到陵水巷,院落的门虚掩着,
家家闭户,有些大宅院门前的灯笼都熄了,黑沉沉的压抑感难免让人生了些恐惧。
宋婉看了眼不远处层叠的宫城,隐隐的光芒辉煌,她眸色冷定,心砰砰跳着,伸手推开了门。
院子里一片漆黑,居室内有微弱的烛火。
宋婉没什么犹豫,信步走到院中,语气轻飘飘道:“我回来啦。”
第95章 夜间的风寒而急,门虚掩着,吹得案头的一盏孤灯摇曳。……
夜间的风寒而急, 门虚掩着,吹得案头的一盏孤灯摇曳。
宋婉一身玄色云锦长衣,衬得皮肤更显白皙, 她神色警醒, 环顾居室左右,一切如她走时那样, 连香炉都没有半分移动。
可这半月来,却一点灰都没有落。
这代表沈湛来过这里, 并非如传言中那样镇不住朝纲困顿在禁宫中, 也不似城外猜想的那样焦头烂额。
现在两军相交, 言官们也一时不知该为谁辩解, 说到底还是找到遗诏才能将那矫诏击破。
宋婉轻手轻脚地在四处翻找着, 她没有见过遗诏是什么样子, 皇家的东西左右就是明黄色的富贵模样,应该并不难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