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接过, 喝了一口,环顾左右, “这是哪儿?沈湛让你带我去哪里?”
沈濯抿着唇,眼神看向别说没有说话。
宋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不以为意道:“他不让你说是吧?可真能保密,何必呢。”
其实昨夜,沈濯几乎没有睡,这样得来不易的独处实在是珍贵。
珍贵到让人生了贪欲。
他转移了话题,劝慰道,“兄长不喜欢姚太傅之女,你别放在心上。朝堂上的那些朝臣各个难对付,尤其是姚太傅。”
宋婉笑了笑,挑眉,“我没事的。”
沈濯的确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悲伤和惶恐,她穿着淡色的衣裙,长发随意披散,肌肤细腻莹润,日光下会发光似的。
她拿出和离书晃了晃,眼眸明亮,“你看。”
“他与我写了和离书呢。”
山野的风很静,沈濯睁大了眼睛,盯着她手中的信笺。
“……兄长与你写了和离书?”
宋婉笑了,“你这么惊讶做什么,不过,他写下这和离书,等反应过来估计和你一样惊讶。”
沈湛那般心思缜密之人,若不是被暗潮涌动的形势乱了心神,也不会那么顺利地给她写下和离书啊。
沈濯神情尴尬,像是怕被看穿一般,赶紧转过身去,边走边道:“走吧,上马车。”
昨日还是秋高气爽,一路都是茂林修竹,走官道,今日就像是下了决定般,一路往北走。
气候愈发的冷,沈濯从马车里拿出兽皮来,披在她身上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宋婉问。
“去安全的地方。”沈濯神色平静道,胸腔中却涌动着惊涛骇浪。
她不爱沈湛。
已经和沈湛和离。
沈湛好像从未走进过她的心啊。
那既然是这样,她爱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?
他从未争取过,为什么就觉得不可以?
沈濯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燃烧,凛冽的风吹过,也不曾让他冷静半分。
自少时,他接受的就是大儒教导,端稳守礼,勤勉克己,仿佛是他天生就要遵守的世间规则。
可这一刻,一直得不到满足的苦涩促使他心里那难耐的渴望愈发失控。
天色微暗,她靠在马车壁上,身上盖着的是他的衣袍,精致的眉眼清冷妩媚,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,淡淡的,却浓烈地勾住他的神魂。
一如他每一个梦中那样美丽。
他从看到宋婉的和离书那一刻起,就没想过送她去沈湛的鸣山别院了。
沈湛既然要另娶旁人,那他何必要将她禁锢在沈湛能够染指的地方呢?
他与她相遇时,她就已是他的嫂嫂,他只得收起自己卑劣的心思。
可现在,她不是了。
朦胧的感情压抑的越久,爆发的阈值就汹涌难耐。
宋婉是在夜里被热醒的,不似在沈湛怀里那样冰冷难受,像是回到了沈行的怀中,他的胸口起伏,气息灼热,身体涌动着古怪的战栗。
她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
沈行啊,沈行……
她不由自主地回应。
耳边是粗重的低喘,他受到鼓励般,生涩又急切地探入她的衣裙。
可他的吻好生疏,唇齿相接,甚至控制不住地咬疼了她,结实的腰腹抖动了几下。
宋婉悚然睁开眼,整个人清醒了过来。
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,小小的车厢内温暖,涌动着暧昧潮湿的情愫,而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,英俊端方的面容上是难耐的渴望,他的眉头紧蹙,因为不得其法而焦灼不已。
她霍然起身,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