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执着的赤诚,竟让她的心一阵柔软。
可又觉得麻烦,唉。
光线昏暗的居室内,宋婉柔软地抱住沈湛,松垮的衣襟剥落,露出的雪肩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莹润白皙。
沈湛整个人都热了起来,将手探入她的衣襟。
宋婉却不想这么快给他,或者说她实在不想在沈行面前真的与沈湛行夫妻之事。
她只缠磨他,咬他嶙峋的锁骨,手不老实地撩拨他,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声响。
帐子里是沈湛的轻笑声,“这么热情?婉儿喜欢这样?”
“哪样?像在马车里?”宋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,像是说给旁人听。
他声音暗哑,将她翻了过来,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,宋婉娇嗔地推了他一把。
那空着的瓦片恢复了黑暗,她怔愣地盯着那处许久,直到床榻猛地传来吱呀声。
宋婉迅速向后一缩,抵住沈湛的胸膛,亲了他一下,可怜巴巴道,“啊……珩澜,夫君,我要来月事了,肚子可痛了,下次吧。”
“而且这次要去给王爷祝寿,咱俩却在这……也不能尽兴呀。”
他沉默片刻,稳住凌乱的呼吸,掌心抚着她娇艳的红唇,低低道:“好,下次。”
*
悠长的唱礼声划过王府的夜空,礼乐隆隆作响,而后是祝祷声和丝竹管弦声四起。
今夜的晚宴是寿宴也是家宴,故王爷并没有王爷的架子,十分亲切道:“能有你们在膝下,父王我很是高兴啊。”
“父王高寿。”沈湛道。
家宴,没什么拘束,沈湛在荣王一旁侍膳,而宋婉给荣王斟酒布菜。
荣王抬眸看向儿子,气色好了不少,眉心舒展,好像并未因为凤阳的灾情而疲累。
而儿子身边的宋氏,眉目含春。
荣王不禁心中暗自感慨,年轻夫妻就是蜜里调油,让人好不羡慕,若是能尽快开枝散叶,那便更好了。
“儿子和儿媳恭祝父王岁岁有今朝。”沈湛道。
说罢,便遣人将贺礼抬上来。
绣着各色各样寿字的软帘被打起,随着贺礼后面跨进来的,是一道玄色的身影。
宋婉随着一旁的众人一起行礼肃拜,“雍王殿下安。”
她并没有抬头,低眉顺眼地在沈湛身边,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汗涔涔的,烦躁得很。
“珩舟来了,怎么才来?”荣王皱了皱眉道。
“儿子有事耽搁了,还请父王恕罪。”沈行的声音微哑,边说边命人也将贺礼抬上来,抬眸见众人跪了一地,“不必拘束,今日是家宴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宋婉,只见她臻首低垂,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,那绣着繁复纹路的衣领下,若隐若现是一抹刺眼得很红痕。
沈行只觉得煎熬没有最甚,只有更甚。
从今日清晨得知她回了王府,之后沈湛便封锁了琉光院,他不知哪根筋抽了,就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宋婉一面。
回想起看见的那一幕,他就心如刀割,浑身也一阵冷一阵热的,如同濒临窒息,陷入彻头彻尾的绝望中去。
心痛的麻木,怨怼和不甘就愈发明显。
沈行对着宋婉道:“嫂嫂气色不错,和兄长当真是伉俪情深,这一路不知多少人称赞嫂嫂不远千里去与兄长相会的壮举呢。”
宋婉抬起头来,莞尔一笑,“多亏小叔一路照料。”
这一来一回,十分自然。
荣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,“珩舟坐吧。我听说北境战事又起?”
沈行道:“晋王叔发来八百里急报,胡人不知从哪听来圣躬违和,趁乱扰我边境,野心又起,烧了军中一处粮草库。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