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挣扎却怕淹到,只能在水中抱紧他。
她不能再离他而去,也无法再抗拒他,想到这,沈行的心澎湃而颤抖……这是他的婉儿,她与他的身体都对对方有着难以忘记的记忆。
水下冰冷,他却觉得浑身都热,她起初抗拒到接受,她任他撬开她的唇齿,与他激烈勾缠。
他不愿再凫水上游,就这么抱着她在昏暗的湖水中沉浮,天地间恍若无物,只剩他与她。
宋婉觉得眩晕,整个人只能挂在沈行身上,他的胸膛这样火热,连带着她都不再觉得湖水冷了,只想靠近再靠近热源。
水下一切声音都隐去,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同他一样剧烈。
他的吻这样强势而急切,像是在沙漠中苦等的旅人,迫不及待地汲取她,抛却所有障碍,要将自己的气息全都奉献给她。
该怎么办,怎么办……然而,身体比她诚实,她已收紧了双臂。
她是如此贪恋他、想念他,她开始意乱情迷地回应着他的吻,痴迷于他的深情不可自拔。
在愈发往湖水深处沉时,宋婉惊觉不妥,抵在他的胸膛的手哀求似的掐了掐他。
沈行心领神会,却并不放开她,边吻着她边往上游,他的吻近乎暴躁,像是要她偿还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冷落和痛彻心扉,要她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代价。
不知何时,他已将她拖回岸上,宋婉浑身软的没了力气,也不知是在水中消耗太多体力,还是被他亲晕了,整个人浑身酥软地压在沈行身上。
这姿势暧昧,那被湖水浸透的薄薄衣衫哪里能掩住饱满柔软,他情不自禁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,仿佛二人之间的每一寸衣物都成了碍眼的隔阂。
他着急的甚至没有将她拖的更远,两个人的腿还在湖里泡着。
她的鬓发被湖水浸透,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,后背贴在被日头照的暖洋洋的,青草和花香侵入鼻息,耳边是远处岸上时断时续的丝竹管弦声。
宋婉觉得他的手越来越重,鼻息愈发凌乱不堪,像是要逐步走向不可控的事态。
“珩舟珩舟……”她无力地推着他,一边承受一边躲闪,“哥哥。”
曾经,她被他挠痒痒时,或者俩人玩闹她认输时,都会眉眼弯弯地撒着娇叫他哥哥。
“我在,我在。”沈行只觉得眼角酸涩,情谷欠盖不过失而复得的委屈和珍视,他浅浅吻她,蹭她的鼻尖,哑声道,“婉婉,我一直在。”
宋婉觉得自己像是一片飘零的叶子,无法做主自己的身体,不受控制地回应着他,仿佛她本就该与他是一体。
沈行从未觉得自己会有如此贪婪的一面,他见过他的婉儿尚未及笄时的模样,那时的她清秀天真,对一切抱有好奇心,撩人而不自知,那时即便他有歹心,也愿意自苦,来保护她的天真。
而如今她鬓发散乱,面颊酡红,眼角眉梢都是妩媚艳光,她已知了人事。
想到这,沈行的心陡然一痛,痛彻心扉。
他曾在月下看过她的身子,原来再放在心尖上不忍染尘埃的人,但凡动了心思,就会有露骨的俗念。
自那之后他就难以忘怀那美好的画面,一想到那她的身子,都会下身月长得发疼,想要时时刻刻压着她不停地、一刻不停地占有她……
而她,却与沈湛有了夫妻之实。
想到这,沈行就想杀人。
沈行的呼吸忽然变重变急促,手下的力道失控似的。
宋婉痛呼一声,收缩着身体,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。
她与他是在干什么?!
宋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惊悚地看着意乱情迷的沈行,他蹙着眉,微阖着眼,眼角眉梢藏着不安和焦躁,沾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