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湛加重了力道,扣住她的细腰,命令道:“睁开眼看着我。”
宋婉偏别过头去。
他抵住她,更为过分地侵占她,呼吸粗重而急促,语气却生冷,“你在想什么?”
他的爱欲和杀意都如此汹涌,在她不愿看他的时候。
可她只需对他一笑、一吻,或者炙热含情回应他,他就会溃不成军。
他绝望地发现,他只想要她爱他。
可却不能暴露自己想要独占她,囚禁她的意图来,因为她会不高兴。
宋婉睁开眼,幽黑的眼眸湿润含情地望着他,与他咬耳朵:“除了你我还能想谁?珩澜,我早就爱上你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燎原的火焰,让他无处遁形,沈湛像是发了高热,整个人像是被火灼烧,胸膛、脖颈、耳根全都红了。
她爱他!
如果她不爱他,她怎能如此纵容他的欲念,怎能如此深情地望着他?怎能为他挡箭?
沈湛深深地吻住她。
月影投映在青纱帐上,摇摇晃晃。
人在干坏事的时候,果然是不嫌累的。
第49章 大昭四十三年刚过了大朝日,年节里都没有贪杯的老皇帝,却忽……
大昭四十三年刚过了大朝日, 年节里都没有贪杯的老皇帝,却忽然中风了,太医针灸了也不见好。
说来这位皇帝当真是把“孤家寡人”贯彻了个彻底。
皇后早逝, 后宫单薄, 没有太子,仅两位公主, 一位远嫁和亲,一位早年死了驸马之后就在公主府过快活日子。
太子之位悬空, 随着皇帝中风, 朝中斗争愈发尖锐, 停朝了几日后, 只得由司礼监批红, 辅政大臣监国。
这个时候, 皇嗣之事变得愈发要紧,真正成了关乎江山社稷之事,整个内宫都有种岌岌可危的架势, 皇帝在外有个私生皇子的传闻也愈发捂不住了。
待太医们退去,皇帝寝殿一下子安静下来,甚至有些清冷。
掐丝珐琅博山炉里的龙涎香袅袅缭绕, 屏风后烟缕静静升腾, 如同帝国不明朗的未来。
老皇帝的目光浑浊,眸光却冷睿, 看着那烟的轨迹,点了点头。
司礼监掌印李舜心中暗喜, 皇帝还未昏聩到不分黑白的程度, 这些年被一些佞臣哄着兴修寺庙道观、登仙台,妄图永生, 但在关键问题上,终是没有被那些求仙问道的思想左右。
他躬身垂首后退几步,领命办差去了。
自从坐上太监里的头把交椅,李舜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帝都了,每次出去“东厂办差”这四个字足以让百姓和地方官员们都避之不及。
但这一次,不一样。
云京王府。
宋婉坐在马车里,正在回王府的路上,怎料刚到路口,车便被拦了下来。
车夫说明了是王府的人,马车又被好一通搜查,才将他们放了进去。
宋婉掀开车帘,便看到原本空荡荡的王府胡同里,都是黑压压的人。
举目望去,皆是年轻挺拔的男子,可仔细打量,模样又甚是奇怪,都没有胡子,穿着的衣裳华丽又深沉,宋婉曾听沈湛说过,这应是飞鱼服?
那便是阉党。
行走在这世间权力最大的一群人,却也是走正统大道的清流们不愿结交的一群人。
宋婉心里直突突,心道宫里的信儿应是到了。
下了车,那些人好像都已知她是王府的人,就未再阻拦。
宋婉想问出个什么,奈何这些阉人的口风都非常紧,对于来意闭口不谈。
王府正厅。
荣王殿下远离政治中心已久,细数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了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