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、等一下!”
卢骄伸手按住学委奋笔疾书的动?作,手指放在了第?一行,“为?什么这里是这样裂项的?”
学委是个戴着厚镜片的宅男,对谁都脾气很好的样子,平常班里有人问?他问?题,都很乐意给别人解答,就是向他提问?的人不多。
和阮越的关系回到以前的状态,卢骄估计自己去问?阮越问?题,阮越也会冷着脸不搭理他。
但他确实有不少内容自己没法搞定,还是得?求助其他学霸。
他对卢骄的提问?有些懵,“因为?它就是要裂项才能算。”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这个是怎么想到的,分母完全看不出来能裂项。”
学委眉头紧锁,几秒钟后回答:“就……就这么直接想出来的。”
卢骄急得?抓耳挠腮:“它长得?和老师整理的那些裂项数列完全不一样啊!”
“是啊,但它就是这么做的。”学委一锤定音。
卢骄突然理解,为?什么和学委提问?的人不多,感?觉他说了,又好像一句话也没说……
学委看他的表情,也有些为?难,说:“我也不知道?怎么解释,就是它这样的,它就得?这样做,所以就用这个方法,懂吧?”
卢骄石化:“……不,我不理解。”
“因为?其他方法都没有办法求和,考虑将平方升次,就可?以变成裂项常见的形式。”
一个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清冷地传过来。
学委眼睛亮起来,“对!就是这个意思!懂吧!”
卢骄根本没应答,猛地扭头看过去。
阮越就站在两个人身后,好像只是不经意间?路过,或者是实在听不下去两个人毫无进展的交流。
学委像找到救星了一样,立刻站起来,把位子让开,说:“阮越,你来讲吧,我真的不知道?怎么描述!”
阮越垂眸,正和卢骄对视上?,卢骄只是愣愣地看他,甚至这模样看着有点傻。
而阮越的眼神里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泄露出来。
他坐下来,自然地拿起笔,在卷子旁边写了起来。
“这个式子没有办法裂项,考虑到要证明?的就是很常见的裂项求和结果,所以应该给它凑裂项。求和公式次数是三,所以才会给通项升次再去加减……”
卢骄回过神来,本来有些呆愣,阮越开始讲解,他就没法考虑其他事情了,重点都放在题目上?。
阮越声音总是冷冷的不带情绪,但是在讲题的时候,好像有没有情绪都不重要了,他一步步井井有条地讲,从上?一步到下一步选择这种方法的理由也说得?清清楚楚。
学委把座位让出来,就站在他们俩的后面拉长脖子看,听着阮越讲解,一直连声说:“没错!就是这样的!”“就是这样想的!我解释不出来,阮越说得?好清楚!”
卢骄只会跟着阮越的步骤低声应答,一点也没有学委这么捧场。
阮越却忍不住,扭头看学委,没好气地开口:“你可?以安静点吗?”
学委瞬间?安静,感?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。
一道?题讲完,卢骄豁然开朗了。
阮越问?:“还有吗?”
卢骄趁着机会连忙指下一道?,“这个我也不会!”
阮越接着往下讲,还是不紧不慢的语调,每个点都讲得?清清楚楚。
卢骄全都听懂了,阮越给他最后计算结果的时候,他偷偷扭头去看阮越,对方稍微剪短了头发,发尾贴着脖颈乱翘,细碎的头发一点也不服帖。
阮越算完停笔,他连忙收回视线。
“还有别的问?题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