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越好像还没回过神,除了压不住的呼吸还带着喘,没有?其他回应。
卢骄不自觉地挪动了下,又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你好点了吗?要不要我先……”
“别动,我、腿、软。”
阮越咬牙切齿,用仅有?的力气扣住卢骄的肩膀,不让他往后?挪。
他哪怕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着控诉的话,声音里好像还带着之前的鼻腔,没有?一丝的威慑和警告,倒是更像个被欺负狠的人,只?能靠声音虚张声势。
卢骄僵硬住不敢乱动,阮越低伏着头,他看不到对方是什么神情,更不知?道阮越会想什么,只?是视线往周围乱飘,又总是不由?自主地落到后?颈的血迹上。
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:“……抱歉。”
好消息,他日行?一善了。
坏消息,这个行?善的结果?好像没有?太好。
阮越闭着眼睛,没有?吭声回答他。
后?颈被咬到的时候,阮越就知?道根本不是幻觉了幻象里哪有?那么真实的疼痛,他简直像被凶残的猛兽摁死在对方怀里,然后?叼住了后?颈。
他气得眼眶泛红,却无从说出自己的控诉。
他连幻觉中都舍不得咬伤卢骄,可是对方对自己下手可狠多了,他都没力气了想把卢骄推开,卢骄还硬是抓着他不放,简直像八百年没开过荤。
真不知?道他要是和omega在一起,有?哪个omega受得了他这样的行?为!
阮越又气又恨,可脸上的热度还迟迟没有?消退,他不敢抬头,怕卢骄发现他的异常。
更衣室又安静了好一阵子,阮越才开口:“帮我找找有?没有?止血的东西?。”
卢骄扶着他动弹不得:“那你……”
“你松手。”
他慢慢地撤离扶着阮越的手,见阮越自己撑着坐好,才松了口气起身。
更衣室里有?体育老师备着的常用药,防止平常体育课受伤需要紧急包扎。卢骄对此倒是很熟悉,很快就在那个格子里翻找到需要的东西?。
转身回来,正看到阮越摸了自己的后?颈,血迹留在指尖,缓缓顺着纹路滑落。
他指节修长,白皙的皮肤衬得血色更鲜红。
卢骄垂眸收敛了注视,说:“帮你消毒下。”
阮越低声应了,转过身背对他。
卢骄就站在长椅旁边,低头俯视,伸手撩开阮越的头发。先用酒精消毒,伤口已经没有?渗出血来了,他剪了块大小匹配的纱布,然后?撕开胶带固定?贴上。
他动作很快,这样的事情做得习以为常,而且相比平常见到的大面积流血受伤,阮越的情况毕竟还是好多的。
……但这是腺体,他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。
阮越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:“刚才的事情不准说出去。”
这是个理所?当然的要求,卢骄也不想和别人说这样隐秘的事情。何况他俩一点关系都没有?,还是alpha和beta,哪怕他咬了阮越的后?颈,他不可能标记阮越,这根本不算性`行?`为,看伤口的情况说是打架还差不多。
但怎么这话听?着就是那么不爽,让人不想答应呢?
卢骄不知道,卢骄不吭声。
阮越手肘往后蹭,抵到了卢骄的腰腹,又缩了回去。
“喂,听?到了吗?”他声音有?些不自然地紧绷,但卢骄没察觉。
卢骄咬着胶带,用剪刀剪开需要的长度,含糊不清地拉长了声音回他:“积到啦”
阮越又接着说:“如果?有?人问起我的情况,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?道。”
卢骄顺从回答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