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淮一蹙眉尖,瞪向他,“因为本侯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,让开。”
赵昀一动不动,右手还悬在半空。裴长淮一早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绷带,手掌和手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,他心底清楚,遮着的就是他咬出的牙印。
赵昀顺着他的视线瞧去,转了转手腕,去看自己的手,醉笑道:“裴昱,知不知道你咬这一口,给本将军招了多少嘲笑?”
北营的将士看到,还以为他赵大都统是给哪个女人治住了,能任之咬得这么深、这么狠。
裴长淮很快挪开目光。
坏就坏在裴长淮此人太过心软,看见赵昀受伤,全然忘记他上次多么混账,心底一时有些愧疚。
他沉吟片刻后,决定还是提点一句:“小心肃王府。”
赵昀神色一变,捉住裴长淮的袖口,道:“你……知道了什么?”
“长街刺杀或许与肃王府有关。”裴长淮敏锐地看出赵昀反应不太寻常,道,“你这般反应,难道是不想让本侯知道什么?”
赵昀听他是指长街刺杀一事,神态又恢复如初,笑了笑,说:“侯爷不想着你的谢从隽,怎么对我赵揽明感起兴趣来了?”
裴长淮见他又矜起假面,以虚情待人,冷声道:“没兴趣。”
他以玉笛抵开赵昀,正要出门去,赵昀却从后方一下扑向裴长淮,紧紧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