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捂着裴长淮的手,轻轻捧起他的脸。
两人四目相抵,裴长淮眼睛里多了一些酒后才会有的浮浪笑意,他按上赵昀的后颈,问道:“你方才说谁是混账?”
赵昀哼笑一声,道:“不就是你?”
他趁机吻住裴长淮的唇,先是一口一口浅尝,后来裴长淮的呼吸乱了,攀上他的肩颈,热情地回应他的深吻,二人唇舌纠缠得愈深愈烈。
情至浓时,裴长淮反客为主,翻身将赵昀压下,按住他的手腕,与他十指交扣。裴长淮吻得肆意狂乱,行径主动且霸道,一时还真把赵昀制住了。
赵昀无奈动弹不得,道:“趁醉欺负人,好一个正人君子。”
裴长淮轻咬在赵昀的唇角上,一边去解他的腰带,一边低声问道:“你是本侯的人,难道不可以欺负?”
一句话勾得赵昀神魂难守,他捉住裴长淮的腕子,放在唇边亲了亲,道:“任君欺负,只盼小侯爷待会儿别叫停才好。”
两人吻得天昏地暗,在颠倒缭乱中褪了彼此的衣裳。
赵昀一仰倒,裴长淮就合身覆了过来,他头发也散了,发丝柔而乌黑,水一般流淌下去,落在赵昀手指尖。
赵昀手指一绕,缠上他的发。
裴长淮的唇舌吻入他颈间,一点一点向下,从他的喉结吮到他的胸前。
他的手不自觉抚上赵昀的后背,一下就摸到那经年不见人的伤疤,像是要从中知道些什么,裴长淮抚得很仔细,也很小心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他道。
赵昀拒绝道:“不好看,别败了侯爷的兴。”
裴长淮醉了,性情比平时还要固执,但嘴上不比寻常灵巧,再说了一次:“我要看。”
“好,依你。”
赵昀索性坐起来,背对着裴长淮,营帐里的光有些昏暗,照在他满是狰狞伤痕的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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