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沉希可就事半功倍了是不是?”
有股凉意将她的后背染透了,连织再跨不动一步。
她转头,看着郑邦业杵着拐杖,朝她走了几步,“你知不知道冒充沉家千金的人是什么下场,前些年因此吃上牢狱之灾的大有人在,有些还是我起草的文件,富贵险中求,你胆子果然很大。这些本来是你的事情,我着老人家好歹一个外人,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霍尧!”
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?”
牙齿几乎不由自主的颤栗,无人所见的地方连织手掌已经全部湿濡。
有些伪装一旦以为成真便真的仿佛泡在温柔乡里,以至于一朝梦碎整个人都晴天霹雳。
可她面色依然平静,甚至荒唐,“假冒是仅凭你郑律师一人之言吗?还是你就喜欢凭空捏造故事构陷他人,我从进沉家那天开始就是经过层层验证”
郑邦业道:“亲子鉴定最关键的那步,当面采血检验不是还没做吗?”
连织脸色骤然变白。
“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这老头子只在国外,所以只能从调查的来和你捋捋整个过程,若是有偏差沉小姐也可以和我补充。”
他这声沉小姐如今听来十足讽刺,郑邦业道,“最初顾家夫人发现你腰后的胎记取了你的头发,之后沉家邀请你上门再无意取了你的血迹,这些只能算是初步验证答疑解惑,最关键那一步还没做梁家老太太病重你和沉母就匆匆前往港城,期间无意被记者报道,梁老爷子爱外孙女心切自然也就顺势承认了是不是。一切都那么凑巧,任何一局缓缓相扣,不知是上天偏爱你,还是这其间有不为人知的操作,沉小姐能否告知?”
没有回应,连织紧紧咬住下嘴唇,淡淡的血腥味流淌在口腔。
她当然不可能再说半个字被他抓住把柄。
郑邦业也不需要她的回应,他负手望着远方,“你知道对于一个律师来说无妄的猜测远远不如证据来得更有说服力,你种种手段和这一切的巧合让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,可头发是真的,血液也是真的,若验证结果无误只有两个可能,要么你真是沉家走丢的那位大女儿,要么真千金自始至终都在你身边,被你提前找到了。”
轰隆隆....
是哪处传来的雷声震耳欲聋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