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个表情?”霍尧目光变得意味深长,“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连织?”
连织呸呸:“我可不会那么自恋!”
陆野剥完虾后放连织碗里,四两拨千斤般,“是啊,有一瞬间我真以为你说的是她。”
霍尧手指在桌上轻敲:“是又如何?”
两个男人对视间,陆野眼睛黑如墨,含着极深的压迫。
“那不行,我女朋友谁也不能惦记。”
*
等郑邦业第三次来看望张琪瑛,她的戒备明显少了不小。
郑邦业笑道:“怎么样张女士,我的身份你查得如何?”
张琪瑛犹疑问:“你真的是律师?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
新闻词条上一搜全是他洋洋洒洒的介绍,华国最著名的刑事律师之一,年轻时甚至调任为军委空军后勤部,成为法律部门的负责人。
但是律师又如何,张琪瑛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。
郑邦业知道她有防备,叹道:“年轻的时候我曾受邀去过沉家一次,那时候沉希才五六岁来着,追着我叫郑叔。她那样天真烂漫的性格,若没有后来的变故,应该活得会很好。”
张琪瑛身为母亲,怎么能听这种话。
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。
郑邦业杵着拐杖,又道。
“你一直主张有人在害她,她走得很冤枉,依我看这句话倒说的不假。”他转而看着张琪瑛,“比如梁家老太太生日那天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。或者更早一点,你为什么会作为佣人出现在沉希身边。”
“是像外界传的那样吗?江仲鹤念你思女心切,所以特地将你安插在了沉希跟前?”
张琪瑛眼神闪躲。
沉希被赶出沉家后她找过蒋小姐,对方对她和沉希发生的一切很抱歉。张琪瑛求她能不能帮帮沉希,或者让沉希出国,她过惯了好日子如今这样的生活怎么受得了。
对方沉默了很久,表示无能为力,并将大部分积蓄几十万汇了过来。
想陪伴在女儿身边一直都是张琪瑛自己的主意,如今这个结果她没法怪任何人,更何况拿了那么多钱。
她也问过蒋小姐什么时候需要她,对方答道得江家旧部全部落马之后,在此之前拜托她守口如瓶。
张琪瑛什么都没能为她做过,只能做到个守口如瓶。
“不想说吗?还想为对方保守秘密。”
郑邦业沉声道,“有没有想过就是他害了你,害死沉希,他苦心孤诣或者顺水推舟将你安排在你女儿身边,表面上是行陪伴之善举,实际上就是想在沉希跟前埋颗定时雷。如今一切都如他所愿,你还如此相信他。”
诡辩还是律师最厉害。
张琪瑛的注意力瞬间从仓库那晚谁开车撞死了沉希,转移到更大的阴谋上来。
她顾不得去追究霍尧。
“不,不可能,是她将我救出来的,她也一直在帮我和我女儿”
“帮你什么,看他人真正的目的得从结果出发而非过程。”郑邦业道,“沉希被赶出沉家是结果,她走得这么让人心痛也是结果,相反他表面那些托辞和目的,有真正让你去做吗?”
张琪瑛如遭雷击。
“不!不!不会的!”她失魂落魄,不敢相信般。郑邦业看她还执迷不悟,杵着拐杖离开。
“你回来!郑先生你回来!我说!拜托你帮帮我!”
她瞬间泪如雨下,将大半年前的事情全部交待出来,从蒋小姐救她出火坑,到拜托她指认江仲鹤,前因后果,不过十来分钟便说的明明白白。
郑邦业一直沉默,直到她说完。
“你说的是蒋小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