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仁来审视她片刻,面色也缓了下去。
“若真的是想帮他,那就不动。”
连织一愣。
“可...”
“这也是他的意思。”
贺仁来说目前他只是接受调查,在检察院吃住一切皆好,除了自由可能会被约束其他一切皆好。
“目前做任何事只会给有心想置他死地的人找到把柄。”他道,“给这个小子吃点教训也好,小小年纪以为爬到现在的位置就掉以轻心,不懂借力打力还四处树敌。殊不知想拉他下来的牛鬼蛇神多的是。”
连织忧心忡忡:“那如果要是他不慎被冤枉。”
“那也是他的运数。”
他结论简简单单一句,就这样盖棺定论了陆野从警十多年的命运。
连织打听到这次行动是省公安厅组织,这些鉴于京市特殊的地理位置,京市公安局的权利隐隐要越过省厅,难免不会被这位新来的厅长针对下套。
可他明明该是前途无量的啊。
他是最年轻的副局,甚至连织调侃他会不会再等两年升任的时候,他也只抹眉一笑。壹已03其久6吧貳1更多
她自己都不会甘心,陆野怎么甘心?
连织心不在焉离开,直接回了紫荆山庄。
这几天在公司忙碌没回家,老太太爱热闹,沉母和她外出看展,问过佣人后沉祁阳却在。
“大少爷在水族馆喂鱼。”
连织转而朝山庄后腹走去。
进入场馆后,本来还适应的温度瞬间低了下来,深蓝色的光感沿着圆弧形墙壁延绵不绝,连织步步往上。
圆弧形的观景窗外,沉祁阳正坐在旁边阶梯上。
鹦鹉鱼从他头顶游过,他一条腿微曲着搁在第二阶,另一条腿伸直跨了好几阶。姿态十分慵懒。
听到动静,他转头瞧她。
目光相对那几秒,连织突然忘记说什么,尤其是仰头看他,男人眼神不免尽是淡淡审视的意味。
“有事?”沉祁阳道。
连织点头。
沉祁阳扯唇:“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我保持距离,怎么现在不保持了?”
连织装作听不懂他的轻讽。
“我想问问陆野这件事有没有你的策划,或者推波助澜?”
沉祁阳:“如果我说有?”
他如此直接,毫不遮遮掩掩,那双漆黑幽戾的眼睛就这样坦然盯着她。
倒把连织弄得愣了愣。
她复又沉下声音。
“沉祁阳,我警告你,你不准再动他!”
“你以什么依仗和我说这种话?”
沉祁阳微微挑眉,“凭我姐,沉家可没有一条规矩不能对野男人动手?”
他眼眸漆黑,除了在她面前才会展露的温柔,平时习惯上位,整个人气场迫人。
正如现在。
“什么依仗我不用和你说。”
连织手指都已经蜷了蜷,整个人如同护仔的母鸡一样。
“你如果再对他下手,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。”
沉祁阳笑意微收,就这样盯她几秒。
那目光让连织觉得不妙,然而还不及后腿,男人如一把凌厉弯弓,崩裂到极致骤然起身。
她被一阵力道扯着一拽,骤然摔去他怀里。
惊愕出声的低呼被连织死死压抑在喉咙,她如同惊弓之鸟挣扎,又四处去瞧四周有没有佣人和摄像头。
连着低斥声都刻意压低。
“沉祁阳,你干嘛。”
她挣扎起来。
沉祁阳怎么可能会让她走。
他抬起她下巴:“姐姐原来也会为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