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2 / 2)

他去争储位,不过是为了维持天象的真实,是幼时就被迫架在了争夺的位置,他何曾真的有过狼子野心。

后来大祭司获罪,分明是父皇同他说,要以绝世功绩让人信服,好名正言顺让他登基,他才冒死前来北疆。

从来都是别人推着他在争抢储位。

就算他偶尔也会被荣华富贵迷了心,那他也是想堂堂正正地让父皇传位于他,何曾想过造反夺位?

如若没有那份天象,他都不会去想这些,做个武将保家卫国,也未尝不快乐。

明明都是别人逼他,为何现在罪责全在他身上?

明明一切都是奉父皇之命,为何父皇却要如此待他?

说不通,他不信。

他不愿信,他不敢信。

“薛仲元,让路!除非父皇亲口告诉我,否则这上面的话,本宫一字不信!”

薛仲元仍是摇头,带这些怜悯,“怕是没这个机会了。”他朝后一勾手,身后数万将士一齐拔出武器指向陆棠鸢。

阿枭从陆棠鸢身后闪身上前,拔出腰间狼牙佩刀横置胸前防守。

有阿枭在侧,陆棠鸢一人敌万军也有底气,“薛仲元,就算那圣旨是真,父皇也只是贬本宫为庶民,并未叫你处死本宫!”

薛仲元对阿枭是有些抵触的,眉眼间似乎也在怀疑,为何他们经历了毒瘴和夜雨还能存活,“如今你该自称草民。”薛仲元抬眼望向陆棠鸢身后的零星将士,“身为平民,有如此私军,拥兵自重,就是死罪。”

他朝着那些将士们道:“陛下宽容,你们继续跟随平民陆棠鸢,就是反叛私军,但你们归顺大崇军队,便可免你们死罪,放你们回乡。”

“仲元公公,身后数万大军,也要忌惮我这几千伤兵吗?”

“你这反贼,何出此言?”薛仲元道,“是陛下施行德政,愿给每一位子民改过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