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动摇他,你嫁与他比同一个下人私奔好得多。”
屋檐之上,穿着夜行衣的陆棠鸢用手肘怼了怼身侧的阿枭,“听见了吗?人家被选中的下人都知道报恩,送主子去和更合适的人成亲,你呢?”
阿枭总在这种时候聪明地过分,“可你不是从一群人里选的我,是我杀光了他们,自己来找你的。”
陆棠鸢:“……”
一时语塞,陆棠鸢白了他一眼,自己跳下屋檐。
也是巧了,苏小姐也怀着别样心思,遣散了守夜的下人同苏木私会,便利了陆棠鸢的潜入。
他不想搭理阿枭那茬儿,直接推开了苏小姐的房门,“叨扰了,苏小姐。”
屋内的两人循声望去,惊吓之余立刻下跪,那苏木跪在苏小姐身前,挡住苏小姐大半个身子,正欲开口解释。
“不必了。”陆棠鸢伸手挡了一下,靠在门框上,不去越矩看苏小姐半眼,“苏木作为随嫁仆从,同苏小姐一起入本宫府中,本宫结亲礼后将前往北疆,你们在府中好好生活便是。”
原先他还觉得委屈了苏家小姐,做自己有名无实的妻子,即使再锦衣玉食,也终究是被耽搁了。
他本想着,苏小姐病弱,过几年找个由头让她假死于府中,给她换了身份,自由半生也好。
现在倒是省了这份心。
苏小姐闻言跪直了身子,“既然殿下已经知晓,我苏自霖敢作敢当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“嗯?苏小姐以为本宫在讽刺你们吗?”陆棠鸢往屋外探出半个头去,抬眼看房檐上蹲坐的人,“你倒是下来啊,已然如你所愿,还闹什么脾气。”
阿枭一跃而下,在狼群生活的经历让他不用轻功就能跳跃轻盈,他顾及外人,努着嘴给陆棠鸢摆口型:“是我自己来找你的,你不可以拿我和别人比较。
陆棠鸢心说你都把我堂堂九皇子,逼到偷听别人墙角的落魄地步,还要什么这那的。
他把阿枭拽近了些,让苏小姐能看到这黑漆漆的夜里,另一个黑漆漆的人。
陆棠鸢:“苏小姐,这是你的同道中人,一听本宫要同别人结亲,就闹着要同本宫私奔。”
苏小姐坚毅求死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,原来九殿下真是断袖,而且那人不就是斗虎胜出的傅枭吗?
她对傅枭的印象是徒手斗虎浑身浴血的可怕模样,太像一只野兽,无法将他与九殿下联想在一起。如今再看,那个徒手斗虎的野兽,面目还有未曾褪去的少年模样,眼里含嗔带怨的,颇有些娇媚气质。
看着身穿夜行衣的两人,她终于信了九殿下的话,“多谢九殿下成全!”
陆棠鸢松了一口气,抬手拍拍阿枭的脸颊,“你可满意了?”
阿枭难掩喜悦,却还是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口型道:你明天还不是要同别人行结亲礼。
“那你还要本宫怎样?你与苏小姐差这么大身量,本宫还能让你穿上嫁衣替她行礼不成?”
阿枭突然红了耳根:殿下不用那样,洞房就好啦。
陆棠鸢:“你说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