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亲感叹:“舅舅现在对待鹿言,就像小时候宠着我一样。”
“吃醋了?”金教授反问一句,接着语气温和道,“因为你身边有了其他人,已经不再需要舅舅嘘寒问暖、打抱不平了。如果再不换个小的去宠,他要寂寞死了。”
初澄搂了搂母亲的肩膀:“怎么说得那么伤感。本来所有人就都会长大的,只是在父母长辈面前,才永远是孩子。”
金教授笑笑没再说话,尽在不言中。
阖家团圆的中秋晚宴结束。
金董按照约定,和鹿言一起出门去看灯光秀。初老爷子坐在两人未收的棋盘边,独自摆起了残局。
“爸。”喻司亭停步在他身旁,沉声问,“我也陪您下一局?”
“不用了。”初父的眉间神色平和温润,“你和小澄平常都难得休息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。我有棋友。”
喻司亭转身才见金教授已经站到了一旁,手里还端着盘亲手做给老爷子的山楂饼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二老了。”喻司亭微笑着颔首,把棋盘边的位置让给初母,走到院子里去。
今夜满月高悬,一轮玉盘挂在天穹安静地洒落清辉。
喻司亭循着吱呀吱呀的晃动声找到了坐在吊椅上的初老师。他身上盖着一薄毯,仰头蜷在摇摇荡荡的木椅上。
“老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才圆,这就欣赏上了? ”喻司亭走近过去。
初澄拍拍身边的位置,边给自己倒出一杯热茶,边回答:“要那么圆干什么?人在孤独的时候看到月亮才会有感而发。亲朋爱偶环绕,看残月也开心。 ”
“很有道理。”喻司亭也在摇椅上坐下,感受着微凉的夜风。
“刚才去哪了?是不是做了显眼包,被父母爱情虐到了?”初澄捧着有些烫手的茶杯,半晌喝不进嘴里,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