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薪水微薄也不影响给你带两个包子吃呀。”韩芮吐吐舌头,“另外一杯橘皮拿铁是给大哥的,等会儿你给他带去吧。”

初澄倚进软椅中哼一声:“他的睡眠质量好着呢,根本用不着。”

他睡得好不好你是怎么知道的?

之前被蒙在鼓里的时候,韩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现在窗户纸捅破,发现他们俩处处是破绽。还真像班长说的那样,就差把结婚证裱在办公桌上了。

说曹操曹操到。

就在韩芮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时,喻司亭推门走进了语文组。

初澄闻声,把椅子转过半圈,朝着门边瞥了一眼。

“大哥早上好。”韩芮率先打招呼道,“我们正聊着呢,这里有给你带的咖啡。”

“谢谢,我不喝。”果然,喻司亭摆手拒绝。

然而就在对方伸手时,韩芮发现他的虎口处露出一片白色的无菌胶贴,忙问道:“咦,你的手怎么了?”

难道是周末做饭时被油溅的?可大哥厨艺之高,不像是会失手成这个样子。

初澄的神色稍有变化,却依旧没有开口,只是笔直地落目过去,似乎也是在等着答案。

而喻司亭低头看了眼,并没有明确回答,只说是不小心弄的。

韩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识相地不再细问,抱上自己的坐垫,带着如常的笑意走向门外:“那你们聊吧,我回班里去看看。”

“找我有事?”初澄把手中的咖啡喝见了底,才抬头看向面前人。

喻司亭点头,修长的身形靠着办公桌一侧,告知道:“过几天就是中秋了,爸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俩回去吃饭。”

“噢,那就去呗。”初澄点开手机,看了看日历,“正好鹿言的课题研究也快要结束了,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回老宅。”

“对了,这几天有空的时候我们去挑挑礼物吧,上次我还答应了要给老爷子买亭州的茶叶。”

他正说着,喻司亭忽然打断道:“是你爸。”

“啊?”初澄一怔,颇为奇怪地反问,“那他怎么不直接找我,反而打给你啊?”

喻司亭表示不清楚,停顿两秒后,忽然弯弯唇角,猜测道:“大概是想卸掉虚假滤镜,了解一下女婿的真实生活情况吧。”

初澄被他的话逗笑,放下手里的教案,好整以暇地与之对视,语气幽幽:“嘶,喻老师这是有冤要申啊。”

喻司亭摊摊手,不置可否。

“那我可得帮忙把把关了。”初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示意对方来坐,“就比如你这手吧,如果初老爷子和金教授问起来,你怎么说?”

喻司亭一脸正直,如实回答:“你咬的。”

“想好再答,别乱说话。”初澄的脸色变了变,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拳,轻锤到他的胸口,再次发问时,尾音带上了威胁意味,“到底怎么弄的?”

“……”喻老师只好把实话咽回去,临时编了个理由,“打扫卫生划破的。”

然而初澄并不满意,又锤一拳,反向质问道,“就你一个人做家务?”

“骑车摔的。”

“我没照顾好你?”

“做饭烫的。”

“劳你伺候我了?”

“抑郁自残。”

“我欺负你了?”

喻司亭的三个理由,接连换来三拳。虽然对方力气不大,但累积在一起还是挺疼的。

初澄视线灼灼:“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哈。”

办公室里沉寂几秒钟。喻司亭终于想出了个己方全责的理由,把初老师从本次事件中摘得干干净净。

“是我企图家暴,被正当防卫误伤了。”

初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