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么大一个舅舅和舅妈,还需要用作业帮?

鹿言动动嘴唇,没有说话。

“虽然看着好大儿写作业是我的活儿,但我现在起不来这个后果是由你造成的。所以,还是喻老师去吧。”初澄朝他挑眉示威,“教完作业下来晾床单,然后赶紧做午饭,下午记得去趟生鲜超市,我想吃块新鲜的榴莲。”

喻司亭并不反驳,应下,起身跟着鹿言上楼,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下脚步,转身揶揄:“初老师,你虽然生不了孩子,但是没影响你坐月子啊。”

“说谁呢你!”初澄抓起抱枕扔出去砸他。

柔软的枕头正中对方头部,但造不成任何伤害。喻司亭连眼都没眨,欠儿声回应:“你手里还有一个,不扔的话我走了。”

初澄懊恼地埋进空调被里。

内心感慨着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!万一在床上耍流氓耍不过,下了床嘴炮还骂不过,那可就难受了。

喻司亭的一夜放肆毁了初老师的美好周末,还没缓过疲惫来就已经开学了。

周一清早,一直是空手上下课的应鹤破天荒地带了本物理练习册,夹在胳膊底下,走进教室。

“喱,你还做题呢??”穆一洋张口挖苦。

前两日,他刚和应鹤起过冲突,虽然被大哥及时制止,但毕竟处在血气方刚点火就炸的年纪,再见面还是免不了动动嘴皮子。

“先撩者贱懂不懂?”应鹤早上有些没睡醒,懒得搭理,边回自己的座位,边凶冷地回怼,“滚,别找打。”

紧接着,两人你来我往地对呛了几句。

徐婉婉低头做着自己的化学卷,完全不理会,眉间的情绪甚至有些冷淡。

“就算他们俩打起来,也影响不到鹿言。”徐婉婉合上刚整理好的笔记,拿出新的复习资料,撑着下巴发出万年老二的无奈叹息,“不然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学期,他是怎么雷打不动考在我前面的?”

穆一洋见他势弱,正欲乘胜追击,被他身后的徐婉婉拉了一把。

女孩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词汇卡,柔声道:“本来就困死啦,你们再吵我就更背不进去了。”

初澄恰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,看着刚消停下来的教室,板着脸训了句:“又闹腾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