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难。”喻司亭没有想很久就给出了答案,“其他科目我没有话语权,但单拿数学来说,我们班里除了穆一洋是天赋型选手之外,其余都是靠量的积累。鹿言更不用说,完全是我用题海战术喂出来的,他的阅题量至少是一个准高三生的五倍以上。拼同样的时间,很难有人能追赶。”

初澄仔细地翻看表格:“那如果是按总成绩来算呢?排名第二的徐婉婉在数学一科上有硬伤。你不能想办法拉她一把吗?”

喻司亭说:“那孩子你也了解,性格稳当,思想独立,对市状元头衔完全没有兴趣。家长也只希望她轻轻松松地读完高中,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学校。相反韩芮的理科更为突出,刻苦而且有韧劲,不如,你去鼓励一下她?”

画饼皮球又被踢了回来。

初澄噗嗤一笑:“我们这样以看戏的心态引起内卷,真的好吗?”

喻司亭挑挑眉梢,表现得心安理得。

如果不是为了看学霸互殴,带尖子班根本没有意义。

因为腰臀始终不舒服,初澄懒懒地在酒店房间里窝了大半天。期间他们终于商定好了搬家方案,把整个二层都留给鹿言居住,喻司亭挪到一层主卧。

对此,痛失自己房间的房主表示无所谓,他的唯一诉求就是拥有初老师做roommate。

直到傍晚,两人才退房回到繁天景苑。

喻司亭向来是行动派,晚饭后直接开始着手搬置。初澄的东西不多,干脆犯懒躺在沙发上指挥。

整理时,散落在各处的小物件很多,喻司亭对其他的不感兴趣,单对那把刻着初字的戒尺情有独钟,握在手里便不松开。

“你怎么就非喜欢这根呢?”初澄实属无奈,伸手去够。

喻司亭轻松躲掉:“和初老师相关的东西我都喜欢。”

初澄没来得及再说话,鹿言的声音已经从身后响起来。

“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,我应该改口叫小舅妈了是不是?”少年扒门张望屋子里的大工程,把两人你来我往的情趣性争抢尽收眼底。

初澄受连累,被孩子抓到现行,有些羞恼地推了一把坐在地毯上的喻司亭。

后者仰头问:“你敲门了吗?”

鹿言看看自己尚且停留在门外的脚,小心翼翼地答:“舅……我还没进去呢。”

喻司亭用眼尾夹他,继续道:“如果你学不会尊重别人的空间隐私,我可以向学校打申请,送你去住一年的学生公寓。”

鹿言脸上的笑容消失。

“你想去白小龙和江之博的寝室,还是穆一洋和李晟的寝室? ”喻司亭当然清楚自家养尊处优的外甥住不习惯四人间,故意挑着他的这根神经。

“都不想。”鹿言不假思索。

趁着舅甥两个谈话,初澄趁机伸手去拿戒尺。不料喻司亭的警惕性强得惊人,甚至看都没看就准确地压按住他的手腕,使其动弹不得。

喻司亭镇定自若地继续对话:“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?新学期又开始了,需要从我这里获取一些附加压力?”

虽然鹿言觉得这个屋子的热闹确实好看,但听着威胁性的言论,还是再次晃了晃头。

喻司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戒尺,通知道:“你改不改口无所谓,但以后非必要就不要下楼了,吃饭时会叫你。”
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鹿言的态度完美诠释了这句话:“好嘞,我懂事。这就去做三套卷子冷静冷静,不写完绝不下来。”

喻司亭漠然地纠正:“是写完也不要下来。”

鹿言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,调头逃走。

初澄的手腕已经被对方攥了有一会儿,几次用力都没挣开,神情微妙地看着他:“还想继续教育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