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朗搂住他的腰,嘴唇来回地磨蹭着他的眼角,静夜里青年的嗓音轻哑:“商宇贤,你为我做了这么多,总让我觉得亏欠了你,可是我除了说‘谢谢’,实在想不出该怎么……”
“别想那些,”商宇贤的鼻尖扫过青年的下巴:“那就一直亏欠着,永远也不要忘了我。”
那一瞬间,参朗的心跳加速,全身的血液沸腾涌上头顶,这样的爱人,怎能不让他爱得发狂。
*
果然是战略性叛逆。
老夫妻睡下之后,院子落了锁。
“走吧。”参朗牵着他的手,在院墙底下观察一番。
商宇贤缩了缩手,“你这是……”
参朗:“嗯?翻墙啊,小时候没干过这事儿?”
商宇贤:“……”
金属大门旁边的围墙不高,参朗轻易地往上一窜,手臂一用力就站了上去。
参朗躲在墙头,朝他伸出胳膊:“来。”
商宇贤:“……”
已是中年的男人第一次翻墙,而且是自家院子的墙,虽然不太熟练,但他体格还算不赖,在青年生拉硬拽的帮助下上了墙,看着青年跳了下去。
撩人的月色中,参朗身姿轻盈地站在墙外,仰着那张极盛的脸,对他张开了双臂。
商宇贤给牛扒店老板打电话预约了座位之后,就和参朗一起到餐厅去了。
星期六的深夜约餐的顾客并不多,几乎都是旅宿在温泉旅馆的,那些小型家庭式旅馆本就自有餐厅,以致于外面的餐馆生意并不太好做。
两个男人被引到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靠窗桌位,商宇贤和参朗打了个招呼,就和老板去聊了一会。
窗外黑得什么也看不见。
大玻璃像是一面镜子,只能看见上面映着的远处的爱人。
参朗想起两人还没定情时,在副驾驶一直欣赏车窗外夜景的爱人,那时候他看的究竟是什么,如今已是不得而知。
郊外不像市内的餐厅,每次参朗和商宇贤在外面吃饭,如果不是包厢的话,参朗每次都会心虚而又警惕地搜索着四周有没有记者或是认识的人。
以前没公开的时候,可以借口前辈后辈啦,和老板一起出来办事什么的来敷衍,现在总是怕两人的关系会给爱人带来什么困扰或麻烦。
其实参朗一点也不担心自己,自己又没什么社会地位,就算是被人指指点点也无妨,顶多上两天热搜不疼不痒的罢了。他一直担心的都是商宇贤,怕爱人的身份特殊会被人说闲话,在参朗的心里,爱人那么优秀接近于完美,怎么能有同性恋这种所谓的污点呢?
但爱人似乎并不这么想,打从一开始,商宇贤就从没对外避讳过两人的关系。
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,冲动热情的青年在外面表现得极为矜持,而谨慎内敛的商宇贤,反而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两人关系的那个,甚至在大街上拥吻爱人等同于出了柜。
想到这儿,参朗从窗上收回了视线,看见商宇贤优雅地端坐在餐桌对面,眉目含笑地凝视着自己。
服务生来询问点餐,商宇贤要了清淡的素食拼盘、沙拉和水果,给参朗点了特色牛扒套餐,白葡萄酒。
“拜托老板的儿子明天出海带回来一些鲍鱼和扇贝,你喜欢怎么吃?”
“油焖的你不行,清蒸吧,你也能吃点。”参朗说,从一进来他就开始看手机,始终没有拨出去号码。
商宇贤问:“是不是担心外公?”
“也谈不上担心,”参朗无奈地摇头笑笑,“明知道没什么事的,还有街坊邻居们帮忙照顾,但就是心里放不下。”
商宇贤说:“那就打个电话,互相报个平安。”
参朗端着酒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