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啊啊爸爸这么凶,你还敢……对奶奶发火,这是,这是要……要,要上房揭瓦了啊……啊啊啊昂爷爷啊,窝地爷爷,爸爸要造反了,他要打奶奶了,我拦不住啊啊啊……”
商宇贤:“??????”
商母:“……”
在小孩的干嚎中,母子二人都有点呆。
“没有,爸爸很孝顺,他只是担心我们,”商母瞪了儿子一眼,弯腰吃力地抱起小团子,往客厅里头走,把小孩放在沙发上哄着,转头问,“小朗出去找我们了?”
他揉太阳穴:“嗯,他急了,在家里坐不住,就跑出去了。”
也不怪商宇贤杯弓蛇影,这些年出过多少祸事,想起自己小时候曾被父亲的“朋友”绑架溺水的事,想起糖糖出生那年自己险些车祸丧命的事……
这时候,院子里传来车声,参朗很快进了门,大口喘着气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,我开车转了两圈,又跑了一圈,怎么没看见你们?眼睛怎么这么红?”
参朗直奔小团子,在沙发前弯腰,把她抱起来举高高。
小团子在失重中沉思着。
嗯,看来“晚一点点回家会挨骂,晚很多很多点回家会得到抱抱”这个主意,对大哥哥才有效,爸爸免疫。
小团子小心地瞅了瞅爸爸,没对大哥哥说刚对爸爸哭完的事:“我和奶奶去看跳舞了,还去了甜饼小屋……窝亲手在蛋糕上挤了奶油,送给大哥哥……”
参朗照着小脸儿猛亲一口,“真棒,放在冰箱里,我明天就吃,谢谢宝贝――但是,下次不要这样了,我和爸爸快急死了。”
小团子小声:“知道惹,已经承认过错误了。”
“承认过错误?”商宇贤深吸一口气,“那叫已经耍过赖了。”
“该休息了,”参朗把孩子交给商母,“糖糖的卧室收拾好了,床上的睡衣是商宇贤的,您先将就一晚上,明天我去给您买套漂亮的。”
“不用,破天荒住这一回,”商母带孩子上楼,还回头叮嘱,“你们也早点睡,一个脸发青,一个脸发白。”
嗯,一个被娃气的,一个找娃累的。
又度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周末夜晚。
参朗木木地转过脸:“商总,下周五我要求加班,给你加到地老天荒,请领导批准。”
商宇贤低头垂眸上楼梯:“……”
青年紧跟着他往上走,额头顶在男人的背上,小声笑:“和你睡到地老天荒也行。”
*
十点半回到主卧,商宇贤去洗澡的时候,参朗刚换上了睡衣,接到了明轩的电话。
参朗敲了敲浴室门,推门进去,看见爱人披着浴袍,正打算吹头发,“说了多少次了,”连忙上前夺过商宇贤手中的吹风机,一把拔掉电源,语气略严厉了些:“浴室里都是水,用这个太危险了,掉进浴缸里会死人的!”
商宇贤侧头看他,唇角含着一丝笑,不置可否地认错:“抱歉,是我疏忽了。”
喜欢看青年因为紧张自己而露出的担忧神色,男人心底爱意泛滥,任他用白毛巾在他的头上擦拭。
门开了一道缝,浴室里的热气很快散去,镜子上朦胧的雾气渐渐消失,两人的影像映在镜墙上,一个挺拔劲瘦,一个长身玉立。
白毛巾搭在商宇贤的头顶,故意遮住他的眼睛,青年揽住他的腰,低头吻他的嘴唇:“明哥签了我们那部悬疑片的合同,今天请了个客,现在喝多了,刚才给我打电话,在KTV嚎呢,熊孩子陆西城他爸开的那家,哈瓦那。”
商宇贤紧了紧放在他肩上的手:“助理和经纪人呢?”
青年蹭他的唇:“经纪在外地跟个新人,助理过年回老家还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