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你不是准备同曹伯山打架吗?想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就在翰林院里呢,翰林院是你能打架的地方吗?”
“我要是不拦着你,你确定你能打的过曹伯山?”
自己确实不占理,这点杨逸之有自知之明,因此被赵言三连质问他都不敢反驳,这次他确实是冲动了。
但说到底还是怪曹伯山那家伙。
惹人厌烦的家伙。
前段时间赵言就帮杨逸之诊过脉,根据脉象也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,这段时间杨逸之都老老实实喝药,他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强劲多了,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因此曹伯山依旧认为杨逸之是个病秧子,时不时就拿这件事挂嘴边犯贱。
杨逸之都懒得跟他废话。
翰林院的人都不是傻子,大家都能看出来杨家和曹家的矛盾不断在激化。
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。
这是大伙的共识,朝廷派系他们不敢胡乱站队,翰林院可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的,只要他们老实不在背后与谁勾结到一块,外头的风雨都淋不到他们身上。
因此杨逸之被李潭为难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,但是大家都装作看不见。
长时间被故意针对,杨逸之心里的火气早就熊熊燃起,是他一直压抑着,今天经由曹伯山这么刺激,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。
见杨逸之依旧愤愤不平的样子,赵言开始给他出主意。
“杨兄,光靠打嘴仗是没用的,你要用实际行动打他的脸才行。”
“在翰林院他有李潭护着,我被李潭为难的顾不上跟他作对,下值后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,他走他的阳光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哪里有可以让他打脸的事情。”杨逸之一脸憋屈的吐槽道,要是有办法他早就用了,不可能让曹伯山过的那么舒坦。
他也不明白,怎么同样都是尚书的儿子,怎么曹伯山混的风生水起,他反倒过的稀里糊涂。
一天天在翰林院混日子。
实在是没意思。
赵言哥俩好的搂着杨逸之的半边肩膀,安慰道:“杨兄你别老是垂头丧气的,你还记得刚刚曹伯山说你和南姑娘是两个病秧子那句话吗?”
“那句话我怎么可能忘记。”杨逸之咬牙切齿的道,他现在想起来依旧想揍曹伯山。
赵言单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道:“杨兄,你忘记我是干嘛的了,我既然能给你调理身体,南姑娘我也能试试,我虽然不是这里正儿八经的大夫,可医术我也是有点,医德那更是不多说,到时候你们的身体状况我绝不多嘴,只当给你们治病调理身体的工具人。”
术业有专攻,对于自己的医术赵言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听赵言提起自己未来媳妇杨逸之还怪不适应的,很快他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个人,想到要跟一个姑娘朝夕相处杨逸之就手心冒汗。
就他这脾气他都怕把人姑娘吓跑了,杨逸之对自己还真没有什么信心。
对于赵言的提议他也心动,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后他也不敢一个人把这事定下来,还得问人家姑娘意见呢。
姑娘家更注重这些隐私问题,哪像他这种大老粗怎么都行。
“咳。”杨逸之咳了声,别扭道:“等我到时候问问那位姑娘先,到时候我再给赵兄你一个交代。”
“那位姑娘,你叫的怪生疏的,明明你们两个都要成亲了,以后就是一家人,结果我听你这称呼,跟陌路人似的。”赵言毫不客气的吐槽。
杨逸之对此没什么感觉,直接道:“赵兄你说的也没错,我跟她还真算是陌路人,我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,真正把盲婚哑嫁贯彻到底了。”
人家是娃娃亲,跟自己算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不一样,赵言也不好继续说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