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田副部长很强。”

“很强”有时候并不是说它呈现出来的实力,而是指他的毅力和潜力。能够从4岁开始就坚持每天4点钟起床,写毛笔字、练剑道的真田副部长,坚持力和毅力绝对要胜过大部分人。

幸村神色平静:“不用过于担心,莲二,我想这对弦一郎来说也是一次挑战和突破。”

柳抿了抿嘴,最终还是收敛了神色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受伤是在所难免的,柳读出了幸村话语中的潜在含义,就真田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,稳重之余却又带着莽撞,坚定之余又带着固执。

别人撞南墙头出血了就会停止,而强大的意志力却会让真田撞得比旁人更久,才后知后觉这条道路行不通。

就像柳猜测的那样,真田被对面两名希腊的对手一球砸在肩膀上的时候,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
直到不断有网球,刁钻地从各个方向飞过来,击中同样的位置,那处的疼痛也突然变得难以忍耐起来。

“处刑”的确残忍,真田一直有所耳闻,昨天也被柳灌输了很多资料,但这是他第一次面对。

“喂,黑面小哥,你没事吧?!”小金急急忙忙地跑到真田旁边。

虽然他们昨天合伙训练的时候小哥很凶,还一直在限制他的行动,但小金是一只善良的小金,他是不会弃小哥于不顾的!

“没事。”真田左手扶了扶右肩膀,眉心不自觉拧了拧,刚刚那一球很重,是奔着让他无法打球的愿景打过来的。但真田躲得及时,卸了部分力量。

“他们太讨厌了。”小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那头红发被他扯的乱七八糟,甚至有两根飘飘扬扬落在球场上。

他讨厌这种网球,网球就应该是技巧和身体素质的比拼,就算会有人在打网球时使用计谋,也和这种形式完全不同。

一种是强化自身后,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。而另一种却是通过打败对方,来赢得比赛胜利。

看起来没多大区别,但注重自身和研究如何让对手更痛苦,这两种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截然不同的!

“网球本身就允许各种各样的方式。”真田冷酷地说道。

他发现自己是对面针对的对象,或许是因为小金看上去太像孩子了,那两名希腊队的成员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。

不过这样也好。真田想,他们是来赢得比赛的,如果将注意力拉在自己身上,然后让小金去偷塔……

他转头看了一眼小金,发现对方还在扯着那头杂毛,嘴巴撅得老高,在原地焦虑地转来转去。

过了两秒,小金的眼睛变成了蚊香眼:“黑脸小哥,我好像有点晕。”

真田:“……”腾不出力气骂人。

菅野同样感到了焦虑,每一次有前辈在网球场受伤时,他都会想这是正常且很难避免的情况。

现阶段的网球就是带有暴力作风,精神力的出现更是让这种运动的危险提高了一个等级。

然而还是不行,从刚开始情绪只为吠舞罗波动的小孩,变成了开始为全集训营操心的菅野小妈妈桑(开玩笑)。

菅野总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,有权利保护所有前辈,又希望前辈们自由野蛮生长,受伤过后变成一只新的前辈。

这些想法无论是劝说自己也好,还是真心如此也好,都是不包括立海大成员的。

吠舞罗敲开了他周身的蛋壳,网球让他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,而立海大则是让这个世界抹了一层甜甜的蜂蜜。

就像那次看到丸井前辈受伤一样,现在看到真田副部长受伤,他也感到了从心底升上来的怒火。

这种愤怒对他而言已经不是新鲜的情感了,他觉得不开心,很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