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笑非笑的看着盛云朝:“太子殿下似乎忘记了,自己能洗刷冤屈,重新坐上太子位置,是谁的功劳了。”

“盛指挥使。”盛云朝低垂下脑袋,哽咽的抽泣。

他知道,这一切都是盛知宴帮他做的,若不是外界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,即便盛知宴将证据放到他父皇的案桌上,他父皇也会压下来。

盛知宴这么做,是将他同皇上放到了对立面,作为皇上的刀,盛知宴不知道得罪了朝廷上多少朝臣,那些朝臣们恨不能扒他的血,吃他的肉。

只要盛知宴有一丝不受宠的痕迹,那些人就会蜂拥上前,将盛知宴扒皮拆骨。

他知道,他应该感激的,可他实在做不到,用身体交换。

“谢谢你…可是我…我真的没办法…”盛云朝痛哭起来,脸颊上布满眼泪,眼眶和鼻尖发红,他伸手哀求得拽着盛知宴的衣摆,像是摇尾乞怜让他离开的小兽。

从小在父皇培养下,在地位的滋养下,盛云朝知道,他不可以轻易屈服。

可盛知宴实在太可怕了,对方做的那些事情,碾碎了他的傲骨。

他不愿意,他真的不愿意,所以求求你,能不能放过我,我宁可不要这个太子的位置。

可盛知宴怎么可能放过呢,像是行走在沙漠中,快要渴死的行走者,在遇到救命泉水的那刻,是绝对无法放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