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周青蘅用洗完碗筷,整理了厨房,又将客厅和自己房间打扫了一下,这才换上衣服去外面跑步。

盛云朝回去自己房间,脑袋昏昏沉沉,身体也有些发冷,但他没在意,只是闭着眼开始睡觉起来。

等周母起床洗漱好,已经快九点了,她正在吃早饭时,就看见他儿子满身大汗的走进来。

“儿子,你去看看云朝,他是不是有事?昨晚上厨房没收拾,碗筷也没洗人就没见了,刚才也没在客厅看见人。”

周青蘅点点头,朝盛云朝所在房间走一起。

房间的窗帘被拉上,阻挡了外面光线进来,卧室里很昏暗,而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少年,紧闭着眼睛,脸颊红的不太正常,秀气的眉几乎蹙成一个川字,唇瓣干涩,嘴里小声的发出啊啊啊的声音,似乎是想说话,但作为哑巴,只能可怜的发出啊啊啊声音。

门被敲响,里面始终无人应答,敲门声消失片刻,门被缓缓推开:“宝宝……”

男人板寸头,英俊帅气,身材挺拔健硕,像是一头野性十足的猎豹,那双黑沉倨傲的冰冷眸子,在望向床上的少年时,却透着温柔。

看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,周青蘅以为对方不想理会自己,但走到床边,看着蜷缩着的少年脸颊泛着绯红,浓密漆黑的眼睫上挂着一颗颗细碎的经营类只,脆弱捂住的像是被暴雨打死蝴蝶的翅膀的破碎可怜样子,周青蘅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。

他伸手摸了摸盛云朝额头,脸色猛地一变,抱起怀里的人就朝外走:“妈,朝朝他发烧了,我带他去医院。”

周母还没开口说话,就见自己的儿子大步流星的跑步去,背影消失在家门口,而刚才那脸上的慌乱,也是从里没见过。

周母:“……”

………

被裹着被子抱在周青蘅怀里的盛云朝,依旧觉得很冷。

牙齿打着颤,唇瓣哆嗦着,身体抱成一团,整个人也陷入了噩梦中。

他梦见盛奶奶,脸上没有对待别人的慈爱,刻薄恶毒,说起他母亲时,总是小贱人懒货之类的,说起他总是小贱种,好吃懒做,哑巴,废物等等。

梦见对盛云夏总是疼爱的盛父,在面对他时满是冷漠和不待见,甚至只要盛云夏说他被欺负,盛父就满脸怒火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,骂他小畜生,不知道照顾没了母亲的哥哥。

又梦见他母亲别活活累死在田地上后,他连住的地方都没了,每天只能窝在厨房里睡觉。

后来。

大学通知书下来。

盛云朝在厨房里做饭,门口传来欢呼声,是盛父和盛奶奶其他大伯二伯一家子的恭喜和欢喜声。

但这声音很快就没了,接着他发现大伯二伯他们看他目光的怪异,盛父眼中的复杂,还有盛云夏眼中的怨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