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很少哭,哪怕在床上也会在一开始怒喝和隐忍,只要到最后甚至崩溃受不住的时候才哭哽咽抽泣的求饶。
沈时予瞳孔骤然猛缩,起身就要上前。
“别过来。”盛云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着,他睁大眼睛,透过朦胧的泪水,死死的盯着沈时予,压在脖子上的刀锋更深入了一些,鲜血流的更加厉害,空气中已经弥漫起一股血腥味道,可他丝毫不在意,也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一样,轻声说:“你要是上前一步,我就自杀!”
在外打猎不知道手染多少鲜血,甚至因部落与部落之间经常的冲突,沈时予也杀过不少同类,也早就习惯了鲜血的味道,可现在看着盛云朝脖子上刺眼的血珠,他的心里产生慌张。
“云朝,你把刀放下来。”
盛云朝一点也没因为男人的妥协高兴起来,他惨白的脸庞上仍旧满是绝望和痛恨,握着刀的手指用力到发白,恍若困斗之兽一样呜咽着:“沈时予,你放过我吧,我以前对你不好吗?”
“云朝,我无法发过你,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。”沈时予腮帮子几乎是抽了抽,他声音冷沉,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。
盛云朝握着刀把的手颤抖得厉害,他眼睛雾蒙蒙的,白皙的脸庞上涌现出灰败。
似乎从男人的话中明白,他永远都不可能发过自己。
盛云朝缓缓闭了闭眼,不再多言,手上一个用力,狠狠地在脖子上割去。
鲜血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,盛云朝重重的倒在地上,耳边听到男人惊恐的吼叫声。
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,盛云朝睁大眼空茫的望着,有人用手捂着他的脖子,将他抱起来,朝外冲去。
他看见漆黑的夜空,看见夜空上的繁星和明亮的弯月,也看见了朝自己飞奔过来的自由!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砚山部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作为奴隶的叶希在某一日葬身在了野兽口中,已经被灭掉的岩盐部落的一些人,成为奴隶,不是活生生的累死,就是成为吸引野兽的诱饵,还有一些成为巨虎部落那些战士在冬日储存吃的不够的粮食。
只剩下一小部分还麻木的活着的时候,被砚山部落里的战士们用货币交换过来。
依附在砚山部落的岩盐部落,再次冉冉升起,作为岩盐部落的祭司,盛云朝不仅教了无数学习中医的学生,他们像是蒲公英的种子,飘到各个部落,慢慢扎根……
除此之外,岩盐部落不再像从前那样只靠打猎和大自然的赠与为生,他们学会了驯养牛羊等动物,学会了种田种地,慢慢的过度到了农耕时代。
而做了这一切的盛云朝,被各个部落当做了神的使者。
深夜。
盛云朝睡得正香甜,忽然感觉到小腹传来一股股热流,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腿间,粗硬的短发扎的他醒过来,眼中有些茫然。
“朝朝醒了?我舔的舒服吗?”下面传来含糊的声音,伴随着吞咽声,沈时予津津有味的吞吐着小肉棒。
“唔…别…”盛云朝逐渐清明起来,他低头,看见那个埋在他胯下吃着肉棒的男人,眼睛睁大,双手推拒男人的脑袋,想将自己的肉棒解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