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接班人进来。
没一会,他们就挤了进来,门口是部落其他的人,都在看热闹。
哪怕已经看了很多次他们的祭司治疗骨折,可每一次他们都觉得非常神奇。
在以往,战士们骨折后,只能听天由命,没想到盛云朝竟然能治疗,很多人好了之后和骨折之前没任何区别。
不过部落里的祭司都是神圣的,在他们看来都是能聆听到神的说话,所以哪怕看热闹,也不敢说话,怕惹祭司生气。
这年头没有麻醉药,治疗骨折也要硬生生忍着,盛云朝叫自己培养的小医生将沈时予身体按住,省的一会疼得醒过来挣扎。
才刚准备动手,就见昏迷的人猛地睁开眼,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深渊一样一眼望不到底,也没多少温度,带着冷厉,身体也在睁开眼的瞬间紧绷起来,导致本就结实的肌肉微微隆起,看着十分有爆发力。
将沈时予送来的两个人都是他部落里的战士,和沈时予平日关系最好,看见沈时予醒来,其中一个高兴地道:“你可终于醒了。”
“太好了,我们带来了岩盐部落,他们的祭司一定能将你治好。”另外一个人也同样欣喜。
“我现在给你正骨,你忍忍。”
一道冷清的男声传入耳朵中,清清泠泠,像是他们每次在小溪边打水,听到的潺潺水流声,让人很舒服,沈时予抬眼看过去。
蹲在他旁边的男人,有一张很让人赏心悦目的脸,浅色瞳孔无波无澜,看着干净清澈,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袍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看着圣洁如神子。
沈时予没少听说关于盛云朝这位祭司的名字,毕竟能治疗好大部分病,还愿意将自己的本事教导给部落其他人的祭司,闻所未闻。
为何这么说?
因为祭司这个职位,极为有地位,每个部落,哪怕最厉害的战士甚至是部落里的首领,都对祭司极为尊敬。
也因此,祭司们都不肯将自己治疗手段告诉别人,都是代代相传的。
盛云朝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寸寸在他身上巡视,微微蹙起眉,这人像是他在外面寻找草药时见到过的野兽,视线锋利又充满侵占。
“闭眼。”盛云朝颇有些不自在,语气冰冷。
沈时予唇角微微弯了一下,没想到这位祭司如此敏锐,他没闭眼,只是收回视线,沉声开口:“开始吧,我会忍耐住的。”
盛云朝点点头,不再多言,开始帮沈时予正骨起来。
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,沈时予脸色愈发惨白,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,在旁观看的砚山部落的另外两个战士,都看下不下去,偏过头。
偏偏沈时予神色不变,视线却又一次放在这位正在忙碌的祭司身上。
不同于他们这些整天在外面打猎的战士,祭司的皮肤冷白细腻,淡粉的唇像是野外动人的花瓣,让人想要将这处不怎么艳丽的地方吸吮红肿。
再往下是纤细的天鹅颈和精致的喉结,因姿势的关系,衣袍领口位置能看见里面若有若无的风景。
盛云朝正骨熟练,所以速度非常快,只是一瞬间就好了,不过要是放在现代,正骨后可以拍片子看看好了没,放在现在,就只能一寸寸的摸骨头,这样患者会很疼很疼。
他垂着眼,修长劲节的手摸在沈时予腿上,没因他的隐忍露出任何其他惊讶等神情,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