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逼到绝境,不到精神溃散失去神志,都无法说出哀求的话。

盛云朝不习惯被人这么赤裸裸的看着,哪怕方晏云在伺候他,可他有说不的资格吗?

没有。

盛云朝像是洋娃娃一样,被擦干了身上的水后,换上了衣服,然后拉着手朝屋外走去。

出了门,是长长的走廊,走廊尽头,是旋转楼梯,站在扶手位置,能看到下面一楼穿梭的佣人。

盛云朝摸着扶梯,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下去,穿梭在客厅的佣人看见他时,停下脚步,恭敬地喊了句‘夫人’,才接着喊了方晏云将军。

对于盛云朝一个男子,却被当成夫人,这些佣人们没任何异样目光。

可盛云朝冷淡的神情僵了一下,他下意识的要收回自己被拉着的手,却被用力握着,甩不开,只能被迫带着去了餐厅。

餐桌上是丰盛的饭菜,色香味俱全。

方晏云如此忙碌的一个人,却说都是他亲手准备的。

盛云朝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可怎么能吃的进去呢?

他吃不下,但往日的经验让他知道不能不吃。

食不知味,如同嚼蜡。

盛云朝低垂眉眼,麻木的吃着饭,旁边的方晏云细心体贴的帮他夹菜,像是一个好丈夫。

可盛云朝能感觉到他充满侵略性,虎视端端的目光。

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圈禁起来的羊羔,看似被圈养他的主人喂着最美味的饭菜,但实则却随时要被宰杀。

可即便羊羔,也能被一刀杀死,再慢慢的切割,可他不同,他被压在床上,一点点的折磨和奸污。

那像是刀一样锋利的肉仞,折磨着他的身体,让他死去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