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江诗绾没怎么相处过,盛云朝性格也向来淡漠,从未喜欢过这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人。

可江诗绾因为他,被害了一辈子,盛云朝心中愧疚不已。

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著。

双手紧紧的攥着,关节泛白而不自知,掌心几乎被抠破。

下一刻,他的手忽然被握住,强硬的展开,十指相扣,盛云朝被那滚烫的触感拉回心神。

他僵硬著身体面色惨白的转过身去,对上粱奕似笑非笑的阴冷神情,在暖和的初夏中,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,那人伸手一揽,把他整个抱入怀中……

明明是温暖的怀抱,却盛云朝却一点不觉得温暖,他纤长的眼睫轻颤着,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
粱奕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,如一个最温柔的丈夫安抚害怕的妻子一般轻拍著盛云朝的脊背:“江姑娘一直嚷嚷着要见夫人,只是夫人一直身体不适,不得空,今天既是遇上了,自该去跟她打个招呼的,你说是么?”

粱奕灼热的气息喷向耳廓之内,温柔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
盛云朝张了张嘴,终于能出声了,双唇抖动著:“不……不要!不要,不要!”

可抱着他的男人不顾他的意愿,将他揽在怀中,强硬的拖著他的身体,踉跄的朝著凉亭走去。

“江姑娘!”

当彻底的看见坐在凉亭中的江诗绾时,盛云朝僵在当场,再不能动弹。

“粱奕!”猛地看见出现在面前的粱奕,江诗绾眼中露出惊讶和恨意,但很快,目光就落在一旁的盛云朝身上,她惊喜的正想开口叫人,却猛地发现两人姿势极为暧昧……

诡异的安静在这小小的凉亭内弥漫开来,粱奕脸上挂着笑,丝毫没解围的意思。

盛云朝是垂着眼帘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说什么话,心中也有很多的难堪。

江诗绾则是震惊到,但很快,她回过神,目光落在两人相扣的手指上,落在盛云朝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暧昧痕迹,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
原来不是仇恨,不是羞辱,而是……

江诗绾心中的恨意更深。

粱奕丝毫不在意,像是在操纵著一个木偶人般的,拉着盛云朝的手一步步走入了凉亭。

三人围着石桌而坐,粱奕挑眉,似笑非笑的道:“江姑娘不是一直喊着要见我的夫人么?怎么见了反倒不说话了?”

江诗绾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,狠狠的咬著银牙,只恨不能咬死了这人方才安心。

他是故意的。

江诗绾也不答,只是瞪著他。

粱奕倒不在意,就这么含笑的看着他,带着慢慢的恶意。

盛云朝再也坐不住,猛地甩开粱奕的手,转身离开了凉亭。

身下酸胀的位置被扯的生疼,可他一点不在意,硬生生的忍着,唇被咬破了皮,鲜血不断地往下沿途低落。

“跑什么,夫人。”粱奕追上去,将人推到树上,俯身亲了上去。

唇瓣被撕咬,前面的男人仿佛化身野兽,像是要将他生生的吞进肚子里。

余光中,他看见追上来的江诗绾。

女子眼眶发红,满脸绝望。

泪水从眼角滑落,盛云朝缓缓地闭上了眼,不想去看,仿佛这样一切就没发生。

粱奕松开口,看着盛云朝张开被吮吸的红肿的唇,急促的喘息,他将人打横抱起来,大步流星的离开这片桃花林。

而在临走时,男人挑衅的看了眼江诗绾。

等到人彻底消失不见,江诗绾无力的靠着树木滑倒在地上。

她知道,他们彻底没希望了……

而她,就是关注盛云朝的笼子,是锁住盛云朝的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