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年抿了下嘴唇:“细讲没话说。”

陈则眠张口就来:“就是对?我很好?啊,还给我涨工资……稍等,我手机在震,先接个电话。”

陆灼年微微颔首:“接吧,衣服给你了。”

陈则眠得偿所愿无比雀跃,一边接听手机,一边抱了下陆灼年。

与其说是抱,不如说是撞。

好?兄弟之间那种,熟稔,热情,亲昵。

熟悉了以后,陈则眠不大会注意社?交距离,是习惯和兄弟勾肩搭背的那种大男生,就算知道陆灼年不大喜欢肢体接触,也总是会忘,一高兴了更是什么都不顾,想抱就抱,想搂就搂蹭。

之前对?萧可颂是这样,后来对?刘越博这样,对?薛铎有时?候也是,现在轮到陆灼年了。

陈则眠和谁关系好?不好?太明显了。

他穿着厚实的长?款羽绒防寒服,又蓬松又软乎,动?作也笨笨的。

陆灼年感?觉就像是被?商场门口的大型玩偶抱了一下,没什么特别的感?觉。

心?理医生的建议成效明显,脱敏治疗法盛行了这么久还没有被?取代,果然?自有其高明之处。

相比于陈则眠掉进浴缸,这样地撞一下抱一下这种程度的接触,已经算不得什么严苛的考验了。

陈则眠讲了会儿电话,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,捂着话筒问:“你认识劳埃德·布蒂吉格吗?”

陆灼年点了下头:“枪王威廉的儿子,怎么了?”

陈则眠说:“射击场那边的电话,说这个劳埃德担任了L国的射击教练,跟着运动?员一起?来华国了,他想在主赛程结束后约你打娱乐赛,因为?你一直不在射击场,他等了好?几?天没等到,今天比赛结束也没走,非要等着要见你,王经理英文不好?和他也说不明白,问该怎么办。”

陆灼年眉梢微挑,了然?道:“他前年输在我手里很不服气,今年这是找机会踢馆来了。”

王经理英文不好?,但AK射击场规模不小,又正在承办国际比赛,整个射击场不至于一个能和劳埃德说明白的人都没有。

劳埃德就是不想明白,见不到陆灼年誓不罢休,想方设法地也要把人逼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