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?搂搂抱抱的。”

孙岳平:“……”

作为一名?人民?警察,陈轻羽是要能力有能力,要纪律有能力,从任职第一天起?就出了名?的不服管,失忆后比起?当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以前对领导好歹还能有个态度,现在是谁也不认识,别?管几杠几星,全部一视同仁。

孙岳平代表组织对陈轻羽发出邀请:“你的事情已?经向?上级汇报过了。虽然有长期国外生活经历,但鉴于情况特?殊,组织也表示理解,如果还想加入警察队伍,随时欢迎你回?来。”

陈轻羽说:“算了。”

时过境迁,他对于业务纪律一概不知,就算回去也是被当作吉祥物供起来,白领一份纳税人的钱。

没什?么意思。

“那就等?你想起?来再说,位置给你留着,”孙岳平并不强求:“另外还有一件事,关豫想见?你。”

陈轻羽笑了笑:“这么巧,我?也想见?见?他。”

看守所的办公楼和外面没什?么两样,最大的差别?就是进去前,需要穿过一道又高又宽的铁门。

空气中有一种烟头泡在茶水的奇异味道,带着莫名?的黏腻感?,格外沉闷难闻。

会见?室内,栏杆状的铁窗将屋子分成内外两个世界。

关豫坐在羁押椅上,垂眼看着阳光下浮动的灰尘,久久不言。

陈轻羽端详着关豫的脸,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也未能唤醒任何记忆。

他们像真?正的陌生人那样,面对面坐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