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捂了捂嘴,哽咽道,
“侯爷,今日晨起,夫人腹痛,奴婢伺候着?夫人去恭房,见裤上沾了些血,吓了奴婢一跳,以为是孩子没了,立即去请太医,范太医把脉一遍又一遍,确认夫人没有怀过孩子.....她只?是月事推迟罢了....”
谢钦只?觉脑子里滚过一阵闷雷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又或者?说是麻木了。
心里绷紧那根弦无声而断。
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,闷闷的,最后成?一团乱麻。
他从未在意过子嗣,甚至这辈子也可以不要孩子,但没有孩子,意味着?他失去束缚沈瑶的筹码。
或许是见过太多风浪,或许是自小定力非常,又或者?僵硬到不知?作何?反应,他嗓音听起来还是冷静的,
“她人呢?如何?了?”
黎嬷嬷擦了擦眼泪,“夫人....”沈瑶的反应,黎嬷嬷不知?该怎么说。
谢钦大步往后院去。
从书房到故吟堂只?有数十步的距离,只?消穿过一条长廊,过了一个花园便到故吟堂的门口?,这段平日里走?过无数回的路,谢钦走?得罕见有些艰难,甚至是沉重。
短短的几息间,谢钦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,任他绞尽脑汁,搜肠刮肚也寻不到一个计策来说服她,说服她不在意,踏踏实实留在他身边。
烈焰透过云层从当头浇下,却驱不散他眼底覆着?的那层薄薄的寒霜。
院子里格外静,伴随着?午后蝉鸣躁动,暖风劈着?面门而来,汗气涌上眉梢,刺痛了谢钦的眼,他抬袖拂了拂,踏上了廊庑。
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,不一会听到碧云在说话,
“您就别绣了吧,这花样不大好看。”
透过窗纱望过去,沈瑶穿着?一件娇艳的裙衫坐在罗汉床,她手里正拿着?一个绣盘,饱满的唇角微微弯起,神色看不出任何?异样,
“怎么不好看?这不是你挑出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