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谢钦神色微敛,甚至带着歉意,“今日和谈结束,蒙兀与女真使臣各敬了一杯,我?推脱不过饮了两杯回来,”又怕熏着沈瑶,“我?先去沐浴,再?与你说话。”
说着便?掀帘往浴室去。
谢钦甚少在故吟堂沐浴,这会儿突然?要?在这里洗,沈瑶总觉得?怪怪的。
这到?底是他的院落,她也?不好将人推出去,吩咐黎嬷嬷,“您去书房取爷的衣裳来。”
黎嬷嬷愣了下,“您这两日不是给爷做了新衣裳吗?”她当时没?细看尺寸,只瞧出是男人的衣裳,那必定是谢钦的。
沈瑶尴尬道,“那是给家里兄弟的,您快些去取吧。”
黎嬷嬷这才想起沈家有个弟弟,莫非是给那沈少爷的,不一会去书房取了衣裳来,打算让沈瑶送进去,结果沈瑶早早躲去了内寝,黎嬷嬷只得?自个儿送去浴室。
不多?时谢钦洗漱干净出来,他穿着件寻常的月白色直裰,比平日添了几分清逸,闲适坐在屏风下的圈椅喝茶,沈瑶坐在罗汉床上,脚丫未着鞋袜,白白净净在床榻下悬着。
谢钦目光无意扫到?罗汉床上搁着个包袱,神情微凝,
“这是什么?”
沈瑶解释道,“对了,正要?请您帮个忙,刘二哥初来京城,无依无靠,我?给他备了几身衣裳,想送给他,能否请侯爷帮我?递个消息,我?想见他一面。”
谢钦将茶盏搁了下来,脸色泛青,所以他等了五日的衣裳是给旁人做的。
沈瑶见谢钦盯着那包袱一动不动,半晌没?有回应,小声唤道,
“侯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