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沈瑶在此,想捉我?,随我?来?!”
但?见一道纤瘦的白影从前方栅栏一跃而过,打西南面疾驰离去,叛军数位首领,面面相觑。
“怎么办?”那妖教首领询问负责督战的东宫内监,那内监盯了沈瑶背影,急得跺脚,
“什么怎么办,追啊,今日只要拿住她,殿下大业可?成。”
于是集中火力?猛攻谢府的人一下子?消停了,有人骑马,有人纵身,马不停蹄踵迹沈瑶而去。
那妖教的人追了片刻,不太放心,问内监,“你可?认出那人来??万一是谢府调虎离山之计呢?”
内监恰恰是太子?心腹,平日奉命盯着沈瑶,对沈瑶一颦一笑甚是熟悉,
“假不了,是那沈氏无疑。”
那样的风姿,京城寻不出第二个来?。
沈瑶带着碧云打头在前,其余暗卫成锋矢阵护卫在她左右。
城中处处掩门闭户,大街上空荡无人,唯有一些来?不及进?笼的家禽在半道鸡飞狗跳。
行了不到数十弹指,左侧巷道传来?一丝马鸣,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破空而来?,
“肆肆!”
沈瑶侧眸望去,只见黑沉的光色中,一身澜衫的刘端伏低在马背从另外一条小?道越了过来?,“刘二哥,你怎么来?了?”
他身上交织着几条血痕,看样子?经过一番打斗。
刘端追上沈瑶,悬着心落了下来?,回道,
“我?昨夜在东华门外的小?院抄书,半夜离开时,在一条暗巷里无意中听到东宫一内监交待暗桩,说是今日一旦火起,便?乘势攻打谢府,着重提到你,听那贼人的意思,是要拿住你,将你送去东宫。”
“我?当时不小?心露了踪迹,被他们?追踪许久,直到今日方才有机会逃脱,故来?谢府报讯,到了谢府才知你突围而出,遂一路追来?。”
刘端晓得沈瑶的性子?,任何时候绝不会托人后腿,想必是为?了保全谢家而只身出府,他又是钦佩又是心疼,
“肆肆,你放心,二哥绝不让你有事。”
沈瑶看到熟悉的身影,心神更定,迎风一笑,“好。”这一笑犹如破岩而开的花,骄恣而快意。
三人恍惚又寻到了当年在岳州山林里纵马驰骋的感?觉,后有追兵又如何,当年这样的阵仗他们?在岳州遇见的还少?吗?
沈瑶从容,刘端肃静,就连碧云也格外勇猛。
东宫诸人身手也极是不错,紧紧咬住,只是因着太子?下令不能伤了沈瑶,故而行事颇有顾忌,几番被沈瑶等人冲出重围。
总不能一直这么漫无目的躲下去,那侍卫首领纵马上前与?沈瑶并行,商量道,
“夫人,属下着人掩护您,您寻个地儿藏起来?。”
“行!”
沈瑶也早有准备,抖动马缰奔至一个转角,将那身显眼?的白衣褪下,露出里面的黑衣劲衫,暗卫留下十人护送沈瑶,其余人设法分散东宫追兵。
等到东宫的人追了一阵,失去目标,顿时心急如焚。
太子?在皇帝与?谢钦眼?皮底下起事,并不容易,人手极为?有限,留给谢府的只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势力?,既然是三教九流,那便?是一盘散沙。
追了一阵如同无头苍蝇,大家伙很快不得劲,兴致缺缺。
为?首的妖教首领可?不愿两手空空,想转移阵地,
“接下来?怎么办?要不换一家?”城中官眷那么多,不是非谢家不可?。
内监被呛了一口浓烟,勒停马匹,劈头盖脸骂道,
“你可?知那女的是谁?是当朝首辅谢钦的妻子?,看得跟眼?珠子?似的,拿住她比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