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打点嫁接苗圃,这简直是喜上加喜。
恰值十?月底,沈瑶赶在三皇子迎娶侧妃前夕回了?京,夫妇二人低调地献了?一份贺礼给?三皇子,三皇子大喜过望,故意遣人将消息传出去,恨不得满城皆知他与谢钦成了?姻亲。
有了?当朝首辅当佐力,三皇子几乎已快取太子而代之。
今日的?贺礼是沈瑶给?准备的?,谢钦还吩咐她刻意低调些,结果反而闹得满城风雨,夜里谢钦回来,沈瑶倚在引枕问他,
“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??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呢。”
谢钦忙了?一日回来有些累了?,双手枕在脑后,侧眸看着?她语气温和,
“为何这么说?”
屋子里两盏琉璃灯都给?熄了?,帐内光线暗沉,唯有窗外一线银月绰约铺进来,沈瑶睡在里侧背着?光,谢钦瞧不清楚她,便伸出手来抚了?抚她的?面颊,粗粝的?指腹让人生痒,二人已有好几日不曾亲热,沈瑶忍不住往他身侧挪了?挪,凑近了?些,
“自我送了?礼后,三皇子越发猖狂了?,物极必反,我觉得不是好事。”
谢钦笑了?笑,他的?妻果然敏觉聪慧,不过这会?儿?是真的?没心思与她说这些,他的?手从她面颊覆下,再逡巡至腰间,慢慢将她搂紧,却没有立即亲吻她,只是贴着?她不动,
“欲取之,先予之。”
沈瑶摇头,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很快你就会?明白了?。”谢钦鼻息沉沉,眸眼漆黑深邃地望着?她,滚烫的?吻就这么落在她颊边,沈瑶几乎一触即软,就像是一截丝绸,握在掌心又滑又嫩,一不小?心从怀里溜走?,狠狠掐住又可轻而易举地蹂//躏。
沈瑶软若无骨地趴在他肩头,任由他啃食她的?蝴蝶骨,目光却落在角落里那个空旷的?玻璃盒,那玩意儿?消耗得太快,这一盒空了?,唯有书?房还剩半盒。
亏她当初还说够用,这才过去三个多月,便只剩一点,往后该怎么办。
仿佛是发现了?这桩,夫妻二人近两日默契地不提,只是寻常一日几次都有,乍然间空旷下来,实在难忍。
沈瑶也有些想,双手挂在他脖颈,软绵绵道,“咱们...去书?房吧....”
谢钦覆在她肩头深吸一口气,停了?下来。
“没事...”嗓音里全是压抑的?喘息。
事实上,偶尔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用,譬如?数次在马车里,谢钦都留在外面,只是这毕竟无法确保安全......他是巴不得能怀,就怕沈瑶不乐意。
谢钦忍了?忍,重?新帮她将衣裳整理好,温和地揉了?揉她面颊,“睡吧。”
他单膝屈起,撑开面前的?衣摆,恰到好处遮掩了?尴尬。
沈瑶红着?脸抚了?抚鬓发,背对着?他侧身躺了?下来。
她看着?银色的?窗棂,心中滋味难辨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就想这么冲过去,任他予夺,哪怕怀了?也罢,只是不知为何,心底犹有顾虑,具体顾虑什么,她也弄不明白。
先前没想过长久留下来,吃香喝辣,做事毫无顾忌,还闹着?要谢钦日日钻后厨,久而久之,也觉得过分了?些,便不再折腾他,她现在有了?通州的?别苑,心仿佛定了?下来,那别墅实在很中她的?意,每年?过去住上几月,就这么与谢钦相?守一辈子也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