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英但凡要?脸,就应该知难而退,别再打谢钦主意。

雅室内也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其中缘故,有人不吭声,自然也有人附和。

女眷们聚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题,宁英在花厅指导姑娘们作画写诗,沈瑶便在雅室陪着诸位夫人唠嗑,话题无?非就是些家里长短。

不一会?,一伙姑娘捧着各自作品来?请沈瑶品评,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,在谢钦书?房也待了好几日,见过好东西自然知道面前这些画作差在哪儿,至于品诗便难了些,那宁英看出?沈瑶腹中没多少墨水,便以此来?让她自惭形秽。

沈瑶岂会?叫她如意。

她叹了一息,与身侧众人道,

“我家侯爷常说,作诗如做人,去繁就简,少些浮华多些真情实意的方才是好诗,也不必讲究辞藻华丽,能惹人共鸣便可流芳了。”

“谢夫人这话是正?理?,妾身也是瞧多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反而喜欢朴实无?华的诗,譬如那李太白,杜甫之诗,并无?艰涩拗口?之字,句句读来?朗朗上口?,流传千年,历久弥芳。”

再有沈柳时不时补充几句,点出?一些生僻之处,这一波也没叫宁英讨得好。

小?姑娘们被打发了,夫人们唠起家常。

“我婆婆叫我给家里小?姑子相看人家,我家小?姑眼光高,我上哪寻那么出?众的儿郎。”

“罗夫人这是说玩笑话了,咱们京城还缺青年才俊?”

沈瑶适时插了一嘴,“青年才俊多的是,只是我与诸位打听打听,可有俊俏的女郎?”

众人满脸讶然,

“夫人这是要?给谁做媒?”

若是谢家还有适龄儿郎,大家倒是先攀个亲。

沈瑶摇头失笑,“哪里,我过门数月还不曾有孕,心里有些焦急,想给我家侯爷寻个可心人。”

众人闻言脸色都呆了,不知沈瑶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
沈瑶又道,“我家侯爷的脾性想必你们都晓得,眼光高,这头一条,家世?不能差了,容貌嘛,总得过得去才行,最重要?的是要?腹有诗书?,如此才能与我家侯爷郎情妾意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