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的站起了身。
上校去加冰块的间隙,夏野小声的说:“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,”池昼无所谓的笑笑,“他就爱欺负小孩。”
“我不是”小孩。夏野差点脱口而出,好在及时察觉到不对劲,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,“我不喝酒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。”池昼说。
夏野看着他的笑容,总觉得他答非所问,跟他说的不是一回事。
“既然你不喝酒,”池昼自然的伸手,拿走了他面前的酒杯,“那你的就是我的了。”
他晃动着金色的酒液,令它们在烛光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,状似无意的感叹:“确实是十一区出产的好酒。这种成色的威士忌,上校可舍不得给我再来一杯。”
夏野心下稍定。
他听得懂池昼的潜台词。
上校是个讲究人,不会强行给选手灌酒。池昼帮他挡下了这杯酒,就不会有下一杯了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夏野想起很多年以前的午后。
破旧的公寓里,池昼斜倚在沙发上,手里端着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破杯子,小口小口的喝着最便宜的大麦酒,好像那是什么佳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