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有一片薄薄的月亮嵌在云里,谢奕修抬手碰了碰岑遥跟他聊天的私信页面,手机的屏幕薄而没有温度,可他却想起那天在酒吧,岑遥被自己触到的脸颊。
次日,Mask总部。
谢奕修站在赛道旁边,看见赵峥第二次在进弯的时候跑偏了角度。
他在无线电里给了对方中止的指令。
赵峥在下一圈的时候把车停在了他附近,谢奕修注意到对方下车的时候动作比平时慢,用手撑着车身的时间也更长。
“今天状态不好。”赵峥说。
谢奕修嘴唇轻抿了下,过了几秒,他神情严肃道:“你是不是脚伤复发了。”
赵峥的脚伤跟他有关,那是三年前的比利时分站赛,在正赛第二十四圈的直道上,紧跟在他和赵峥后面的车手突然向他发起了抢位进攻,那名车手风评极差,喜欢采取如果无法超越,就跟前方车手同归于尽的鱼雷作风,赵峥为了保他,在他提速的时候稍微松了油门,顺势挡在了他跟那名车手的中间,结果被对方撞到了护墙上,造成了严重的脚踝扭伤,后来每次训练过度,旧伤都会复发。
“应该不是,”赵峥避重就轻,“就是昨天没睡够反应慢了。”
谢奕修没说话,赵峥就问:“你不提点意见?”
“提什么,你难道不会降刹车。”谢奕修没什么语气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