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吻得急迫,又特别深,电梯来了之后把她推进轿厢,胡乱地找到楼层键按下。

两个人一路亲进房间,谢奕修把岑遥抱起来,用脚关上门,把她抵上去。

岑遥的后背隔着单薄的衣服硌上门板,感觉到他的嘴唇一路向下。

她仰起头,胸口不断起伏,男生蓬松的头发蹭在她的锁骨上,带来细微的痒麻。

他单手抱着她,穿着白T的上半身从赛车服里露出来。

岑遥听到身后有细小的金属扣松开的声音。

她推了推他的肩膀,声线因为他的触碰而变得有些发颤:“谢奕修,你还没洗澡。”

“陪我去。”谢奕修吮吻着道。

岑遥咬了咬唇,又问:“我还给你买了蛋糕,不先吃吗?”

谢奕修说待会儿。

温热的水把两个人的神志都浇乱了,岑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,只记得浴室的玻璃墙即便在夏天也很凉,花洒像下起一场热带的暴雨,谢奕修叫她遥遥的声音哑得好似被淋湿了一样。

给他买的蛋糕被他糟蹋了,但也不是没尝到,岑遥不知道谢奕修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,回来的时候明明才是下午,而当她终于昏昏沉沉要睡过去的时候,夜色已经不能更深。

疲惫和睡意交织,她趴在谢奕修怀里,将要沉入梦乡的前一秒才想起来,自己还没有把生日礼物给他。

第二天岑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看到谢奕修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手机,长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,像在回消息。

岑遥从床上慢吞吞地坐起来:“你今天有什么工作吗?”

谢奕修说没有,随手把手机放到桌上,眸光掠过她从被子里伸出的光洁小腿:“我妈妈问我昨天生日过得怎么样。”

“你怎么说的,”岑遥揉揉眼睛,嗓音含混,“不过你好像没怎么过生日哦,白天比赛,回来之后……”

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,一下子刹住,谢奕修却逗着她道:“回来之后怎么?”

岑遥甩甩脑袋,飞快地换了话题:“……那个,我给你带了礼物,等我洗漱完拿给你。”

她走进浴室,却看到自己昨天穿的淡粉色连衣裙还堆在洗手台上,背后的拉链被拉开到最大,垫在下面的是谢奕修的赛车服。

灼热从颈间窜起,连带着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占据了她的思绪。

她做贼心虚般低头,拎起睡裙的下摆,看到自己的腿侧还留着几道红印。

他的力气真的有点大。

好整以暇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。

“这么喜欢看这些。”

岑遥急忙把手放下,抬眼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谢奕修站在她身后,肩膀倚着门,眼角盛着点波光粼粼的笑意。

她恼羞成怒地说:“你怎么过来都不出声的。”

谢奕修没什么诚意地跟她道了个歉,站在那里不走,她假装看不到他,低着头刷牙,耳边却响起他靠近的脚步声。

接着被他从背后抱住。

他不太满足地亲着她的耳朵,岑遥想躲:“你不累吗。”

“遥遥,”谢奕修抬起一条胳膊撑在洗手台上,青筋起伏的手陷进她昨日脱下来的裙子里,“我们三个月没见了。”

他贴着她问能不能陪自己到八月夏休,岑遥说:“会给你们车队添麻烦吧。”

谢奕修的气息落在她耳畔:“多个人有什么麻烦的。”

其实也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还剩两站比赛,办签证的时间也充裕,岑遥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。

谢奕修得寸进尺:“那八月回沪市的时候,跟我回一趟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