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路子明弯腰探身进车里,扣住他的下巴用拇指摩挲,“亲一口又死不了人。”
岳洋艰难地挥开他的手:“别总找我麻烦。”
路子明却凑得更近:“你以前从来不躲我。”
他的嘴唇干燥而且温暖,吻技也似乎没有长进,并且遵守着两人最初的默契――只有唇舌纠缠,再无其它碰触。岳洋倚在座位上,被动地接受他不温不火的亲吻,一时间竟对这种久违的触感有所留恋。
“反正你明天就忘了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路子明松开他的嘴唇道,“我了解你的酒品。”
“万一没忘呢?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
岳洋一早醒来,由着习惯伸长胳膊摸索案头的手表,桌面却并不是他习惯的高度。他勉强张开双眼,发现自己正睡在路子明的床上。
他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儿,脱下满是酒气的羊毛衫走出房间,立刻看到了客厅里的路子明――枕着胳膊侧躺在沙发上,敷衍地盖了件羽绒服当被子,面孔在影子里显得毫无生气。
岳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,接杯热水吞下几口缓解胃部的不适,怎么也回忆不起前一天晚上的细节。怎么到家,怎么进门,又是怎么睡在路子明床上的,不只是模糊,根本就是一片空白。
“路子明。”
“嗯……”路子明呼吸加重,眼睑抖了抖,终究没有醒过来,翻身面向沙发背又睡过去。
岳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起来了。”
两三秒钟的死寂之后,路子明蓦地起身,像是要搓走睡意一般用力抚着脑门,张开一只眼睛抬头看他:“有事吗?”
“别睡这,回床上去。”
路子明一脸崩溃,说你大清早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让我挪窝,你还是不是人。
“睡床更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