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要去玩?”
钟姨按住摇椅,让他起?身,“去花园走动走动,躺着太久骨头又要酸胀了。”
“哦。”温辞书起?身掸了掸空气里的浮尘,往外走去看看薄听渊让种下的“父爱小土豆”。
长势良好,的确是毫无换过的痕迹。
估计真的能长出?新?土豆来。
“二少爷,有电话。”钟姨拿着手机上前?。
是薄听渊打来的。
温辞书接过,往花厅走,还是躺上去。“一鸣是不?是找你了?”
“不?是。”薄听渊关心道?,“你午睡过了?”
“刚醒。”温辞书好奇,“那你找我是?”
薄听渊:“没什么事情。”
温辞书拉住毯子搭在身前?,见钟姨已经离开,压了压嗓音,柔声问:“想我啦?”
薄听渊:“你过来?”
温辞书轻哼:“你那办公室有什么好去?我不?要去的。”
薄听渊慢条斯理地道?:“那我换个沙发,再换了休息室的床。”
“诶!我可不?是那个意思?。”
温辞书打断他,“回头公司里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干嘛呢。众目睽睽,有伤风化!”
他丝毫不?怀疑,一言九鼎的薄总真能干得出?“换床换沙发”的离谱事情。
薄听渊轻笑。
电话结束后。
温辞书坐在摇椅中发呆,等?钟姨重新?回来,他才问:“钟姨,我结婚纪念日以前?怎么过的?”
钟姨头一回听见他关心这个问题,神色看?似平静又带着几分惊讶。
“你不?是说你不?过?”
温辞书卡壳,只能给自己打圆场:“这不?是也快十年了?总是要纪念纪念。”
刚说完,他抬起?手看?看?左手无名指的戒指,慢慢地转一圈,心里有个主意。
钟姨问:“那我们家里准备准备?”
温辞书笑着道?:“不?用?,你们一准备,他不?就知道?了?”
“他”是谁,不?言自明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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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。
薄听渊在忙碌的间隙,腾出?几分钟时间听温辞书说说话,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不?少。
他刚放下手机,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提示有新?的邮件。
邮件来自一家法国珠宝品牌的设计师。
当年他初见温辞书时,所前?往的古董珠宝店。
内容是几张非常清晰的对戒照片,并请薄听渊给出?最终的意见,如?果确认无误将如?期送出?。
薄听渊查看?过后,回复确认。
他的绿眸看?向?办公桌上的照片,是最近更换的一张。
一家三口在综艺里的某个欢笑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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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。
薄一鸣被两个爸爸提溜到书房,重新?解释网球场的构想。
温辞书已经听过一遍,因此?没仔细听,眼眸一直瞥往薄听渊搭在扶手上的左手。
也不?知道?第几次,薄听渊自然是注意到了,悄无声息地留意他。
温辞书心中想:我光看?干嘛?我直接要不?就得了?
索性,他趁着薄一鸣说的嗓子冒烟,在桌下伸手去扒拉薄听渊的戒指。
结果,薄听渊手指一抬,握住他的手。
温辞书推他,非要去摘戒指。
两人孩子气地一来一回,打“手仗”。
薄一鸣端着水杯抵在唇边,眼神望着书桌上的资料,虎着脸龇牙:“你们可爱的小儿子在说很重要的事情呢。要尊重小朋友啊!”
温辞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