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听?渊掀开被子下床:“那你们睡。我?先去吃早餐,早晨有会。”
“好。”温辞书目送他绕过床尾离开,心中有些纠结
是否应该再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呢?
“一鸣,要不然我?们早点回家?怎么?样?”
薄一鸣仰头:“小爸爸想家?了?吗?”
“嗯。”
温辞书迟疑地回答。
他想,虽然薄听?渊能安排好工作,但毕竟公司生意做得大,多少事?情都要他远程处理,还是别太累得好。
他点了?点小崽子的鼻尖:“你不想你的小土豆吗?”
“嗯……好!”
薄一鸣这两日已经尽兴,似乎也?没有什么?特别要玩的项目。“那等冬天我?们再来哦。”
温辞书亲了?一下他的额角,“好。”
他昨晚睡得很早,也?不必补回笼觉,便趁着小猴子酣睡时,发消息给?薄听?渊,告诉他想早点回家?。
薄听?渊也?没有问原因,只说会安排妥当。
温辞书放下手机后,视线虚虚地飘向行李架的方向。
尽管中间有起居室阻挡,什么?也?看不到,但他还是望着那一处,沉默良久。
最终,温辞书还是轻手轻脚下床,走到行李箱边,再次打?开。
侧边口袋中,药瓶的位置变了?。
不是被压在书脊下,而?是在书最旁边的角落中。
温辞书立刻取出。
他昨晚拿的时候感?觉到里面的药粒剩下不多,现在用手掂量掂量,更?轻了?点,似乎只有瓶子本身的重量。
很明显,薄听?渊昨夜服药了?。
-
下午。
一家?人分开坐飞机,返回荣城。
路上?,温辞书魂不守舍,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?开启话?题。
他有理由相信,只要薄听?渊不想告诉自己,那就不可能坦白。
可能是他舟车劳顿累着了?,也?可能是他心思过重,刚飞机启动没多久,他就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。
薄听?渊立刻端倪,打?横抱起他进入后面的小卧室,让随行的医生过来。
医生检查过一番后,确认不是心脏的问题,而?是有些晕机,立刻准备药物和温水。
薄听?渊同医生确认过两遍才勉强放心。
机舱的小卧室,温辞书靠在床上?,黑发披散,越发显出脸色苍白如?纸。
等医生离开,他本想对薄听?渊说别担心之类的话?,可是一开口便是难以遏制的轻微呻吟。
薄听?渊紧紧地抱住他:“不要说话?。”
温辞书虽然已经服下药物,可是胸口仍旧特别闷,靠在他肩头一声一声地轻喘。
披在薄听?渊臂弯的黑色长发,随着他起伏的胸膛,簌簌发颤。
从刚才他第?一次说“不舒服”开始,薄听?渊的眉心就没有解开过,绿色的瞳眸深处,更?是潜藏着深深的自责。
连温辞书都能感?受到他周身焦灼不安的气息。
他并不希望他太过担忧,便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,藏住痛苦的轻哼。
薄听?渊的手指揉在他泛白的唇上?:“别咬。”
温辞书的脸颊蹭了?蹭他的胸口,却还是紧紧地抿住唇。
薄听?渊不得已,拇指稍微用力地揉开唇瓣,直到探进双唇间,彻底分开牙关。
“额啊……”
温辞书含着他的手指,重重地喘了?一声,好像的确可以将压抑住的痛楚给?宣泄出去。
薄听?渊亲吻他的额角,低声道:“疼就咬我?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