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的?衣服慢慢往下扯,沿着脊背到后腰,甚至于胸腹、手臂内侧……

梨花一般细嫩雪白的?肌肤上,就像是撒着深深浅浅的?花瓣似的?。

青天白日,温辞书仿佛见到什么不得?了的?东西,瞬间拽上衣服裹好自己。

这都?是什么时候吻的??

奈何他整晚都?睡得?太沉,不太能记清楚。

唯有颜色深浅不同?的?吻痕,似乎无声?地在揭示,薄听渊是分?不同?时间印上去的?。

温辞书狠狠地系扣子?。

史无前例地将所有的?扣子?全部系好。

对镜穿衣的?画面?,又叠化出昨夜穿衬衣的?画面?。

温辞书挥开这不正经的?联想,却鬼使神差地疑惑:那件衬衣呢?

他快速走向衣帽间,按捺住不必要的?遐想,寻找衬衫。

可并未有踪影。

温辞书望着空荡荡的?衣架,陷入沉默:

难道是薄听渊丢了?

他眼尾扫向绒面?的?沙发与落地灯,扭头就走出来。

步幅之大,仿佛是衣帽间里有什么毒蛇猛兽要吞噬他一般。

温辞书走到桌边去,拿起桌上的?古董电话,拨给一楼的?钟姨。

接通后,他问道:“钟姨,今早有没有人进一鸣大爸爸衣帽间收拾过?”

“应当还没有。”钟姨机敏,当即问,“是少了什么东西?”

“没有。”温辞书改而问,一个?念头闪过。

只有一把?衣架空了,是否意味着薄听渊穿着那件黑色衬衣去公司?

“钟姨,你早晨见他穿什么颜色衬衫?”

钟姨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:“黑的?呀。除了你生?日那天穿了白的?,都?一样。”

“好。”温辞书挂上电话,坐进宽大的?靠背椅中。

他想象着薄听渊身穿那件衬衣,与高?管开会,或者是出去参与正式的?商务会谈……

温辞书脸都?要发烫了。

他的?眸光缓缓垂下,正巧落在抽屉的?黑色金属把?手上。

心中念着薄听渊,他的?指尖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拨弄小把?手。

嗯?

薄听渊的?药是不是就在里面??

温辞书像是被把?手烫到,仓促落下,整个?人都?正襟危坐。

如果知道具体的?药物,是不是可以再多了解薄听渊的?病情?

他做贼心虚地抬起头看一眼屋顶,似是检查房间内是否有监控设备。

他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喃喃自语:“我?就看一眼,你千万别生?气。”

抽屉底部的?滚轮发出轻微而顺滑的?响动。

然而,内部井井有条摆着的?东西,却打了温辞书一个?措手不及。

背云、书拨、Rene Char的?诗集、丝带,一个?很小的?黑丝绒首饰盒。

温辞书的?手指尖忍不住触及那根复古墨绿的?丝带,这不是他生?日当天蒙眼睛的??

好奇心驱使下,他轻轻挑开首饰盒,是一根细细的?铂金项链。

温辞书的?视线飞速落在无名指的?戒指上。

如果他没记错,当时薄听渊之前应该一直戴着森*晚*整*理这根项链,直到将戒指还给他。

“嗒”的?一声?,首饰盒盖上。

他的?神色前所未有的?复杂,随后又发现两本一模一样的?诗集。

一本封面?有折痕,而另一本页面?泛黄。

有折痕的?那本里还放着一张温辞书手写的?卡纸,他之前见过,倒是没注意折痕的?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