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听渊的手掌覆在他脸侧,拇指扫过柔软的耳垂:【陪我跳支舞?】
这邀请来得过于突然,但他的语气却如此诚恳深情,以至于温辞书陷入刹那的晕眩中。
还?好还?好。
温辞书想,幸亏他有先见?之明,关掉了灯光,否则一定会看到自己莫名发烫的脸颊。
“嗯。”
话?音落下,整个人被薄听渊打横抱起来,走到露台边。
温辞书晕晕乎乎地站定,被他牵住手揽住腰,胡思乱想着:薄听渊话?这么少,但是行为却……
今晚没有音乐,只有淡雅的焚香与温柔的月光。
两人无言地跳了一支舞,与上次相同又不同。
比如,温辞书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荡然无存,每一个动作,他们好像都默契地肩膀挨着肩膀、身体贴着身体。
他穿着轻薄柔软的中式睡袍,下摆绣着精致的暗花纹路,略有些重量,会随着他的舞步而?撒开去,如裙摆一样形成旋涡,而?薄听渊是一身严谨的商务西?装,肩背的线条如棱角般分明。
每次当温辞书靠向薄听渊时,就变成是倚向他的一支柔软芬芳的花。
这支没有伴奏的舞,约莫跳了足足八分钟。
即将结束时,温辞书竟然有些恋恋不舍,却不得不提醒他:“不可以对小朋友不守时哦。”
薄听渊将人抱紧。
温辞书的后背被他宽大?的手掌重重地抚过,整个人柔软地贴进?他胸膛。
那双手从窄薄纤细的腰快速滑到了修长的腿上,用?力一托就把温辞书端抱起来。
夜色里,温辞书被抱到卧室的床上。
薄听渊为他盖上被子:“我去跟一鸣聊,你先休息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,“今晚我睡得比较晚,我一会儿让一鸣过来陪你。”
温辞书陷在软绵绵的被子里,心里愤愤不平:陪你跳完舞,就把我丢开?你当本少爷脾气好是吧?
他心里有些闷气,抬手要拍开他的手自己拉被子。
谁知道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响亮,让原本就安静的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“我……”温辞书完全没有要打他的意思,连忙要起身。
薄听渊温柔地拉住他的手揉了揉:“知道了,我忙完过来。”
温辞书:“……哦。”
他拽拽被子,闭上眼,用?力抿唇。
-
书房。
薄一鸣掐着时间看房门,等大?爸爸推门时,他惊讶:“大?爸爸,你怎么这么准时?刚好十?分钟。”
薄听渊合上门,边往里走边脱西?装,但嗅到衣服上淡淡的香气,于是又收回手,没继续脱。
他坐到沙发上,“一鸣,你有什么事?情?”
薄一鸣已?经将心里的话?盘算演练过很多?遍,此刻很自然流畅地说出来。
“大?爸爸,节目组给我们邀请另一个家长的机会哦。”
薄听渊其实已?经从Albert处知道这件事?,“你的想法是?”
薄一鸣满脸的古灵精怪,生怕大?人不知道他藏着小心思似的。
“大?爸爸如果陪我骑马,并且赢了我的话?,我就邀请大?爸爸参加。大?爸爸想去吗?”
随着他慢慢长大?,已?经意识到大?爸爸的威慑力来自于极其犀利深沉的绿眸,以及寡言少语、鲜少表态的习惯,让人完全无法琢磨透彻。
未知就神秘,而?神秘就会令人心生敬畏,甚至畏惧。
在薄听渊沉默间,就察觉到儿子的异常。
突然间,薄一鸣收回松散随意的双脚,端端正正地坐好,并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