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他难受得厉害,胃连着胸腔都在翻滚,到后来吐得只剩下胃水。陈常勇就站在他的身边,一直到陈莺吐得手脚虚软站不住,才把人抱起来,抱回里屋,放在床上,拿被子盖着他的腿。
陈常勇揉着陈莺手腕内侧脉搏处,问他:“好些没有。”
陈莺苍白着脸坐在床上,说:“想喝水。”
陈常勇又回到厨房倒水,从冰箱冰柜里取出冰块倒在盆里,拿了两条毛巾在里面浸了水,拧干,然后回到床边,把水递给陈莺,把陈莺红肿的脚踝用毛巾裹住,另一条敷在陈莺的脸颊上。
他按着毛巾,始终沉默坐在床边。陈莺看向他,他却低头看着陈莺的手臂,没什么表情,既没有很悲痛,也没有充满恨意,好像之前那个接连杀了四个人的不是他,而是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。
陈莺从床上跪起身,陈常勇就扶着他。陈莺跪坐到陈常勇身边,拿给自己敷脸的毛巾擦陈常勇脸上的血,血有些厚,陈莺用了点力气才擦干净,然后把毛巾放到一边,用棉签沾了药水,轻轻抹在陈常勇额头的伤口上。
上完药后,陈莺抚摸着陈常勇的脸,仰头看着他,小声说:“背上也让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