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吵了不吵了!”
谢佑这才收回手。
姜溯一个人委屈了一阵子,又猝不及防地把脑袋埋进谢佑胸膛,闷闷不乐道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谢佑没动,垂眼看着他。
“我……我不该跟你闹离婚,我也不该骗你,我不该逃跑,不该气你。”姜溯数落着自己的罪过,一直把头埋在他胸口,声音传出来也有些模糊不清了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样做才好……”
姜溯提起这些日子,他就有点想哭,“谢慈的死……我真的忘不掉……我闭上眼睛就看见她倒在血泊里,不管我怎么喊她,她都睁不开眼睛……”
“我怕你以后也出事,我没办法再面对一次了。”
他说着,声音逐渐哽咽起来,“我太笨了,什么事都做不好……我以为我走了你就能过得好,我没想到你会出这么多事……谢佑,我不闹了,你也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?”
很久,谢佑轻声笑:“不离婚了?”
“不离了。”
“不跑了?”
“不跑了。”
谢佑轻轻抱着他的腰,又爱又恨地蹭了蹭他的脸,声音意外的低柔,“最后一次了,以后有事情要跟我说,知道吗?”
“嗯!”姜溯连连点头,特别自觉的说,“我去罚跪!”
谢佑:“……不用。”
姜溯很坚定:“做错了事就要罚!”
“……真不用。”
“你不用多说!这件事我必须长个记性!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操心了!”
“我没生气……”
“你别装了!你肯定生气!换成是我,我也生气!”
“……”
结果姜溯这家伙还真就跑下床,跪在墙角里开始面壁思过,任凭谢佑怎么解释也不动摇,非要跪满一晚上。
谢佑也只能由着他去。
到了半夜,姜溯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,几次都差点睡过去,却依然坚守岗位,跪的笔直。
谢佑看不下去了,走过来,拿脚尖踢了踢他后腰,叹息道:“起来。”
“我不!”姜溯把腰挺得更直了。
“你有受虐倾向吗?”
谢佑不明白他的脑回路,看见他跪了那么久,莫名鬼火冒,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,扔到床上去。
姜溯哎哟一声,不满地瞅他,“你干嘛啊!我都说了我要反思自己,你别这样搞我啊!”
“我没有施虐倾向,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样,那我去学。”谢佑一板一眼地答。
姜溯不可思议道:“我没有受虐倾向!”
谢佑哦了一声,“我一直以为你有呢。”
姜溯答:“不是你让我跪的吗?每次我做错了事,都罚跪。我以为你喜欢玩这套。”
“我不喜欢。”
“那你总是罚我跪……”
“我哪次是让你跪满一晚上的?”谢佑无奈道,“知道错了就行了,惩罚只是手段,不是目的,别折腾自己。”
他转身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药膏,给姜溯红肿的膝盖擦药,越看,眉头拧的越紧。
姜溯嘿嘿傻笑,“不疼的,我皮糙肉厚,真的不疼。”
“好了,睡吧。”谢佑看了眼时间,没准备继续跟他闹下去。他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今天晚上再不休息,明天就起不来了。
这次姜溯逃跑,的确带来了很多麻烦。好在他乖乖回来了。
谢佑本来很气,最后又觉得只要姜溯回来了就行,至于别的,都没有那么重要。剩下的事情,他也该收尾了。
姜溯又惊喜道:“你允许我跟你一起睡啊?”
谢佑面无表情:“你要是不